线。
她能察觉到美女随后瞟了一眼她身侧，应该是在看包。
要是以前，她会不自在，但现在，这种视线评价完全影响不了她。
他垂头，在她头顶一亲，问：“那边离‘观’近，你想吃什么？我找他们预定。”
他们进电梯晚，出电梯就早，出单元只有这一条路，不往地下车库去的人都在这条道。身后高跟鞋哒哒，她回头看一眼又转回来，很淡定地说：“想喝点汤。”
“好。”
吃完饭逛街，她惦记的银行之行被他劝退了。
“当初选择存定期，是因为考虑到日常消费有信用卡，那笔钱算是个养老保险，所以不要动更好。”
“我的社保也是你在续交？”
他点头，说：“这个存款账户在我名下，协议里有已经公证的文件，如果我不在身边，你可以凭文件去办理变动。但是这样很麻烦，所以还是直接用卡更方便，对不对？”
她笑着说好。
“忘记带卡没关系，微信里亲属卡，支付宝里有亲密付。这些有固定限额，不够的时候，你顶掉我账号，你知道密码的。”
她掏出纸巾帮他擦手，故意说：“不怕我偷看你的秘密？”
“不是，那叫正大光明检阅。”
他把手机拿出来，塞到她手里，顺手拿走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司机来电提醒快要到了，她刚按掉，又一通电话打进来，她把手机还给他。
他接通前先报告：“是凯瑞。”
牛凯瑞说话简结，这通电话不足一分钟又挂断了。他坐进车里以后才解释：“之前代表阳美姿的律师是实习律师。”
“很好对付吗？”
“实习律师只有律师资格证，没有执业证，不能接案子。”
“啊？”
“他找到事务所，以你亲戚的名义攀关系，想留在那里工作。”
她石化了！
在这个人面前，她不用考虑其它，所以她很快回神，说：“那应该是阳梅子二哥的小儿子，我有很多年没见过，所以没听出声音来。他只说他是代理律师……难怪自称阳律师，我以为只是凑巧。”
她苦笑一声，总结道：“很荒谬对不对？但正是阳家人的风格。”
阳家人都不知道她结过婚的事，更不可能知道闻南竹和牛凯瑞的关系。能这样理直气壮跑到对家律师手里讨工作的，段子手都不敢这么编。
就算她和他们关系良好，那她也只是事务所的客户而已，哪来的“关系”让他们攀？
他抚抚她胳膊以示安慰，告诉她：“三流学校本科，行事不按制度，这是个祸害，凯瑞把他轰走了。对这个行业没有敬畏之心，迟早要出事，把自己送进去的律师可不少。”
她叹气，说：“劝不动的，越讲道理越来劲。”
“自作孽不可活，跟你没关系。”
她点头，好心情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