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
女孩尴尬地笑笑,他听到她问于听枫:“是你朋友啊?”
于听枫答:“嗯。”
晚餐约的是牛凯瑞,他上车前,拨了电话,确认对方没有工作要赶,就和他商定提前碰头。
他有话要说,牛凯瑞也有。
“我怀疑信用卡不是她在用。”
牛凯瑞点头,也说了自己的观察所得:“她的行李只有一个箱子,每次见面,打扮差不多。”
他顿了顿,职业病上身,又补充道:“也有可能是将买来的东西转卖了。”
闻南竹皱眉问:“她搬走那天,是你送的?”
牛凯瑞摇头,不太自在地说:“窦女士希望我……确认一下。”
原来不是送,是监视。闻南竹垂头,捏了捏眉心。
牛凯瑞知道这事做得不太光彩,尤其是综合其它推断以后,更让他感到亏欠,于是在她朋友那事上,特地留了个心,算是补偿。
闻南竹心知自己也做得离谱,并没有追究这事。他端起杯,盯着气泡看了片刻,又把杯子放下了。他将身体后仰,平视对面的牛凯瑞,问:“你之前要说的事是什么?”
牛凯瑞难得露出了一丝为难。
“说吧。”
“保姆又提出了辞职,主动支付了违约金。”
闻南竹心头紧缩,皱眉问:“她们怎么说的?”
牛凯瑞端起杯喝了一口,斟酌了言辞,说:“老太太事太多了,不管做什么,都拿他们和……之前的对比。”
闻南竹不自觉地咬紧了牙。
他记得非常清楚,母亲不止一次痛诉于听枫态度有多恶劣,做事有多敷衍,在她的描述里,于听枫是懒惰、贪婪、卑鄙无耻的。就是这些难听、难处理的抱怨,加剧了他对妻子的误解,以及对家庭问题的厌恶和回避。现在……老太太折腾保姆,竟然是因为她们都不如她。
“我想找于女士谈谈。”
“不行!”闻南竹立刻反对,他离开靠背,坐直了,郑重提醒他,“谁也不许在她面前提回来一事。”
牛凯瑞点头,只在心里琢磨:离婚的态度这么坚决,为什么又要频繁接触?
他将话题转回去:“用于个人消费的信用卡和存家用的银行卡,以及车钥匙等物品,都封存在同一个文件袋里,是我亲自交到她手里的。那张信用卡,或许是她的家人在用。她有一个姨妈在本市,经济状况很差。”
“不是,那是她的亲生母亲。”
他不想提贪财这一点,母与女一世捆绑,让别人知道母亲不体面,有损她的形象。
既然她拒绝了给那几千块,说明她主观上并没有纵容母亲奢靡,账单一直是寄到他手里,对于那些大额消费,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如果现在告诉她,那她一定会伤心。
算了,停用就行了。
“这事暂且放一边,不用管了,那张卡,我停掉了。”
“签了另外一个保姆,事务所的实习生推荐了她母亲:退休教师,有照顾老人的经验,性情温和。已经上岗了。”
“行,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