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看。”
……
饭局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
散场后,刘允莹和胡庇煌先走了,是酒店的经理和两位行政主任将安邢年一众领去了休息区。
由于事先了解过,元洲来的这批人没有夫妻或是情侣,所以酒店安排的全都是单人间。
“今天的行程就到这里,”安邢年站在门口吩咐道:
“接下来怎么安排,等明天早上在食堂细说。”
几人齐声应好,随即一哄而散。
安邢年将要推门而入时回头喊住了李绍琛。
李绍琛噢了一声。
他把行李扔进房间,没顾得掩门,径直朝安邢年走去。
他跟着走了进去:“怎么了爸?”
安邢年正在往外拿衣服,头都没抬:“帮我烧壶水。”
李绍琛四处打量着,然后在电视机旁边的桌子上发了茶壶。
他应了声好。
房间整体是灰白色,一室一卫,带一个约莫八平米的条形阳台。
屋子里除去床,书桌、衣柜、小茶桌,再就是一个堆满书的书架。
落地窗让整个房间的采光特别好,墙式的透明玻璃能让房间里的人欣赏到外面的风景。
这间房正对的是一片湖,岸边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头戴草帽垂钓的人。
更多的则是在草坪上玩耍的孩童。
李绍琛弯腰摁下抽水的开关,等水壶被灌到壶口的位置,他插上了线。
“在烧了。”他说。
“你不是第一次来龙巢吧?”安邢年问。
“这是第二次。”李绍琛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第一次是三年前?”
“嗯,我们差点被驱逐,多亏找到了刘允莹。”
“那个什么李绍琛,好像也是三年前失踪的。”
“应该吧。”
安邢年没再继续往下说,整理好衣服后,他捧着一罐茶叶来到了茶桌旁。
“站着干嘛,坐!”安邢年拍了拍李绍琛的肩膀,笑道:
“我孙女都快四岁了,你还这么拘束啊姑爷?”
“一整天都在坐,想站一站。”李绍琛略显尴尬的回应着。
安邢年没接话。
等水沸腾跳闸,他便开始冲洗茶具、泡茶。
泡好后,安邢年把第一杯先给了李绍琛。
有些不知所措的李绍琛赶忙伸手去接,然后拘谨的小口品啜着。
饮罢,安邢年点了根烟,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是今天的第一根。”
李绍琛笑着点了点头:“知道,我不会跟安娜打小报告的。”
又是沉默。
“爸,”李绍琛有些坐不住了,他搓了搓大腿,说:
“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收拾了,顺便冲个澡。”
安邢年盯着李绍琛不安的手,指缝里的烟在空中顿了足足有三秒。
“行,”安邢年吞吐着烟雾说,
“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你今天状态很差,晚上好好休息,千万别在明天的研讨会上出差错就行。”
李绍琛站起身子,扯着衣摆捋顺了上衣。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承诺道:
“放心,我绝不会掉链子。”
安邢年目送着李绍琛走出房间。
门被合上的那一瞬,他心中的疑惑达到峰值,随即背靠着沙发,不由得闭上眼睛轻声叹了一句:
“这人……不似赵延。”
李绍琛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这时才恍然想起刚才搓大腿的不当行径。
安邢年惊讶的表情同也时闪入了他的大脑。
他知道此时安邢年的心中肯定有疑虑,可仅凭这一点还是不够掀起波澜。
他左脚刚迈进去,突然又缩了回来。
他记得走之前为了给房间通风,房门是故意打开的。
“应该是服务员。”李绍琛心想。
毕竟是刘允莹用来接待客人的酒店,闲杂人应该很难进来。
尽管如此,可往里进的时候李绍琛仍旧小心翼翼。
倒不是害怕有危险,他只是不希望看见某些人。
结果,怕甚来甚,胡庇煌果真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李绍琛在进来之前再三确认了房间号码,因而他十分冷静的提醒道:
“先生,这是我的房间。”
胡庇煌双手枕着脑袋,眼睛紧闭,嘴里哼哼不知唱着什么小曲。
见对方沉默,李绍琛又说一句:
“请您现在离开,我需要洗漱休息。”
“那么小气干嘛,借你的沙发躺会儿。”胡庇煌淡淡地说。
瞧这语气,李绍琛清楚再多说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