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了她的手,可我心里最爱的还是你呀?”
宋令月:??
你怎么这么会的?
她的表情冷了下来,开始思考梁疏淮是不是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好妹妹了。
而梁疏淮见此情形,只得气语求饶澄清:“我都是从别处学来的,咱们这可是在演戏呢。”
他不想好不容易和好——虽然有点莫名地和好——又为了旁人而闹别扭。
宋令月收了心思,索性直接加快速度。
她也不想被这样的虚假又真实的情绪所操纵,道:“你心里爱我却牵别的小娘子的手,我才不要这样的感情呢!哼!”
丢下一句话跑了,她得去看看岩三那边的情况。
梁疏淮心中憋着笑意,这样的对话有些——有些莫名的幼稚。
但他面上却带着颓色和不耐烦,故意往醇玉这边走来。
像是寻求认同一般,生气地说道:“你看,善妒的女人真难办。”
醇玉有些激动,本来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最为正产不过,只要保住自己的正房位置便好。
她附和道:“你别生气了,为一个善妒女子生气没必要的。”
梁疏淮点了点头,叹一口气:“若是她如你这般善解人意便好了——她向来便是蛮横不讲理,凶得很的——”
“那日瞿夫人点破你的心意,我已有婚约,自是担受不起。”
“还望醇玉姑娘原谅那日我那未过门的善妒的贱内。”
梁疏淮加重了“未过门”三字,眼神往醇玉身上瞟,脸色由先前不耐烦转变为一股欣喜。
醇玉听出了梁疏淮的弦外之意,也看懂了他的神色。
男人贯是这样的,喜欢柔情蜜意的,喜欢小鸟依人的,喜欢善解人意的。
梁疏淮的姿色的确在常人之上,更重要的是,若醇玉能嫁给他总比最后被瞿夫人随手送给某个年老的令人恶心的老头子做陪房好。
她知道瞿夫人有吞下弄珠玉的打算,若真成功了,她有能力把府上的好差事分给梁疏淮。
思及此,醇玉笑了笑:“梁公子莫要自责,都是醇玉一心欢喜公子,没曾想过公子已有婚约。”
“可醇玉也没想过公子的那位未过门的娘子竟是善妒之人,凶恶之人,若是醇玉得知,那日不管如何都会求瞿夫人解救公子于火海。”
她又捂嘴装作失言,诚惶诚恐道:“呀,醇玉是不是不该说这样的话?若是破坏了公子与小月小姐的情意倒是醇玉的错了。”
梁疏淮笑得柔情:“无妨。说来——先前瞿夫人说我若与你成为一对鸳鸯,我能在府上谋差事?”
醇玉被这样的笑容迷倒了,在她心里,她觉得梁公子比那些贵女追捧的周玄镜还要帅气。
“鸳鸯?梁公子与小月姑娘的婚约呢?”
- 梁疏淮从怀中掏出宋令月准备的假婚契,当着她的面撕碎,“不瞒醇玉妹妹,先前我得知了你的心意后,打听了你,你不管从哪方面都比那宋令月好得多。
“今日她又同我吵架,我索性借此机会撕碎了这婚契。”
“她本就是被逐出家门之不孝女,又善妒蛮横,悔婚的理由是足够的。”
“不过,我的工契还在弄珠玉柳掌柜的手上,不知有何办法——”
醇玉心中越发激动了。
她如今已是房中最大的姑娘,二十岁整,再拖下去怕是不行了。
她又怕语以泄败,想寻一个隐秘处同梁疏淮讲讲瞿夫人的计划,但又害怕夫人唤自己,自己太慢失了责。
梁疏淮知晓她的犹豫,道:“我知道一处,从弄珠玉侧门进去可以达到一间小房,若是瞿夫人在贵客房中唤你,你也能听见。”
醇玉定了定心,看了一眼满地的婚契碎屑,跟着梁疏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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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二十步,两人进了小房。
醇玉存了让梁疏淮“害”了她清白的心思,说话小声低语,两人得以靠近。
“夫人那晚同柳掌柜的喝酒,给她下了套。”
“成功的话,弄珠玉便是夫人的,那你的工契不是迎刃而解?”
“哦?”梁疏淮不解,他握拳以保持距离,免得真出现意外。“那是什么套?”
醇玉笑道:“你附耳过来。”
梁疏淮咽了咽口水,也环顾了四周,不过他在房梁上对上了一双眸子,彻底放下心来。
他笑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