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她对她的教诲。 想起先前她自己的犹豫,差点坏了女儿的好缘分,还好女儿当机立断。 在家中时,总觉女儿不如儿子聪明,现在她对女儿只有溢出的满满的骄傲。 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夫家,只要星儿高嫁,就可以永远的将宋令月那蹄子踩在脚下,还能帮助令谦儿的前途。 - 寿宴即将开场,入场口的仆人由先前的认真变得随意了起来,三三两两在闲聊着。 本应该早能入场,但柳雾的商铺突然莅临贵客,招待的小厮是新来的,无意间得罪贵人,贵人出手打人,小厮约莫是个暴性子反而回手。 一来一回的,两人竟在店铺里大打出手。 跑来传消息的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历来老练的柳雾听完后也有些不知所措,将帖子慌忙一塞,边走边问小厮那贵客是谁。 宋令月拿了帖子,只听得那小厮的尾声:“周家,周玄镜。” “劳烦。”宋令月将帖子递过去。 小厮瞧其一身布衣,拿着帖子左瞧右看,一脸鄙夷:“弄珠玉?我怎记得弄珠玉的老板娘不长姑娘这样?” 宋令月笑了笑,“雾姐姐突临急事,特意遣我来还请方便则个。” 仆人瞧了瞧,将帖子往桌子上一甩,“这帖子上可写的是弄珠玉的名儿,不是你们个人的。不过嘛,你要是想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他用手指灵活地打着暗示。 宋令月在心里叹气。 还是现代好,她凭这张脸就能进琉璃展会,直接特邀嘉宾,都不用刷证。 不过这古代规矩是多,她随即从袖带里拿出十文钱,塞给那仆人:“来得匆忙,身上钱不多。一点小钱请您喝凉茶消消暑气。” 仆人得了钱,眉开眼笑,拖长嗓音喊道:“弄珠玉到——” 宋令月在献礼部知道弄珠玉早早送过礼了,索性揣着木盒绕去戏台。 她跟着三两人群走着,不知不觉间竟到了假山后,没有瞧见什么戏台,只见一姑娘蹲着,小声啜泣。 “姑娘,你还好吗?”宋令月问道。 那人听声后,抬起满脸泪痕的脸,瞧着模样像八岁左右。 “我迷路了。” 委屈至极。 又自顾自地说道:“围桌里太热了,我想出来走一会儿,我遇到了蜀哥哥,他说他带我玩。” “他把我带到这假山后,和我说玩捉迷藏,然后..然后他就不见了。” “我想回去找阿母,可我不记得路了..” “你是来救我的吗?大姐姐。” 宋令月那句“我也不太熟悉路况”的话生生地憋在嗓子眼里。 最后微笑着牵起小女孩的手。 “围桌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她边走边问。 小姑娘:“有一张很大很大的鹅黄色纱帐盖着..然后有很多树。” 宋令月抬头仰望,这府邸所见之处到处都是树。 她发现有钱人家的绿化都做得不错,不像宋家有点光秃秃的。 她松开小姑娘的手,想爬上假山看看“鹅黄色纱帐”在何处,却被小姑娘紧握。 “我..我叫周玄雁,小名叫团团,大姐姐你不能抛弃我!” 宋令月不知这小姑娘为何将“不能抛弃”和名字对等,她耐心解释道:“我想站在高处,我才能瞧见围桌在哪。” 她小心翼翼爬上假山,将这府邸仅仅能半收入眼,夏风从她耳旁拂过,忽有一种“万物似风”的自在感。 东边那鹅黄色的纱帐如同这满目翠绿里点缀的黄花蕊。 她跳下假山,再次牵起周玄雁的手往东边走去。 - “好妹妹,你别为你那不孝顺的姐姐生气了。”乔思蜀柔声细语地安慰道。 宋令星这才止住眼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软糯道:“谢谢乔公子安慰。” “先前被姐姐欺负时,我便在想,我若是有个哥哥该多好,疼我爱我,在我受欺负的时候,帮我。” 她捏紧了帕子,“现在想来,若真有了哥哥,莫不是和乔公子一般..” 又愁眉娇羞道,“我真傻。乔公子高高在上,怎会是星儿的哥哥。” 乔思蜀今年十五岁,是家中独子。 阿父是永安郡最大的陶瓷商,阿母是西南人士,听闻也是当地最大的粮商,总之是个实打实的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