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然神色。 当白郁十分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瓷瓶之时,她也并未出手阻止或者反抗。 甚至,在白郁愈发得寸进尺地用力按着她脖颈处的咬痕,还一句又一句地讽刺着她的时候,夕雾仍然淡然自若地坐在寒玉床上,无动于衷。 很显然,白郁对于夕雾的平静态度很不满意。 她怎么可以这样无视自己 她难道不觉得出乎意料吗她就一点也不好奇、一点也不惊慌失措吗 白郁垂着眸子,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平、郁郁寡欢。 像是为了泄愤、又或者是为了报复一般,他并没有抬起头,而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径直地张嘴咬上了她的脖颈。 但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是,他的齿间并没有用上多少力道。他只是不轻不重地在她纤长又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一口,便又开始舔舐起了那片光滑又细腻的肌肤。 白郁额前墨色的发丝垂落下来,拂过夕雾的脖颈处,带起了一片极其细微的痒意。夕雾下意识地微微偏了偏头,想要躲开白郁的触碰。 她只觉得白郁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知道白郁会跟着江寒来到天一宗。在原本的剧情之中,白郁会“苦口婆心”地劝说江寒跟着自己一起回到魔族。只不过,江寒志不在此,便婉言谢绝了。 白郁也不好悖逆魔尊的旨意,他只得悻悻离开。但是,在白郁的心中,江寒既然炼化了血魔珠,就已经成为了魔族的至尊。当江寒遭遇不测之时,白郁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 但是,夕雾却没有想到白郁会潜入她的洞府之中。他不应该立刻去寻找江寒的踪迹吗 在天一宗内逗留的时间越久,白郁的处境便越危险。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要耽误时间前来寻她吗 还真是睚眦必报。 他莫非是笃定了她不会泄露他的行踪吗 夕雾神色淡淡。 她的确不会让白郁就这么死在天一宗内。 “看来,你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夕雾轻飘飘地开口说道。 她的语气又冷又淡,仿佛只是在平静地陈述着一件事实,而并非什么有意而为之的冷嘲热讽。 白郁重新凑到了她的耳畔处,意味不明地开口回应道“疼啊。你要看看吗” 他勾着唇角,声音又沉又哑,其中满是无比勾人的旖旎意味。 说着,他便主动靠得离夕雾更近了些。 白郁身上的绯色衣裳本就是松松垮垮地披散在肩头,在他有意无意的动作之下,衣裳便不可避免地散落开来,露出他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以及胸口处的一道血痕。 那是夕雾以霜寒剑气在他身上刺出来的伤口。她的剑气之中似乎蕴含着一些极为可怖的力量,让他时时刻刻都能够感受到有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烈疼痛在他的体内疯狂地肆虐着。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白郁并没有选择治疗自己身上的那道伤口。他只是放任着它自己愈合成一道殷红的血痕。 白郁贴近了夕雾,在两个人都衣衫不整的情况之下,他们近乎是毫无阻碍地肌肤相触着。夕雾甚至能够感觉到白郁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她“被迫”靠在他冰冷的胸膛之上。 “不必了。”夕雾冷冰冰地开口回绝道。 白郁却像是已经习惯了夕雾的不解风情一样,他神态自若地伸出手,用力地揽住了夕雾纤细的腰肢。 “别动,我来帮你上药。”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白郁的样子倒像是有恃无恐一般,无所顾忌。 而事实上,他只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总归是修炼了这么多年岁,他的身上还是有着几张不小的底牌。再加上天一宗的护山大阵之上还有着血魔珠留下的印记,只要他小心行事,应当能够全身而退。 况且先前夕雾对他手下留情,并未痛下杀手,倒也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赌一把。他在赌她不会出手杀他。 也许是出于敏锐的直觉,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亦或是按捺不住心底翻涌着的渴求,白郁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在这般处处危机四伏的凶险环境之下,他依然想要与夕雾耳鬓厮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