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一边向房间深处走去, 一边将自己肩膀处的衣裳慢慢地褪了下来。 雪白的轻薄布料散落在她的臂弯处,露出她身上大片大片的莹白肌肤,以及肌肤之上烙印着的斑驳红痕。而在布料的半遮半掩之下, 隐约可见大片不断向下蔓延着的绯红色彩。 她慢慢地坐在了寒玉床上,开始为自己涂抹药物。 纤长又白皙的手指轻飘飘地抚过了柔软又细腻的肌肤, 她的指尖按在自己脖颈处的红痕之上,竟莫名显出一种极其勾人的旖旎美感来。 “九转还魂散”不愧是世间罕见的至宝, 仅仅只是轻轻地涂抹了一点, 绯红的痕迹便在骤然间尽数消散,那片肌肤便又恢复成了原本光洁如玉的模样。 夕雾的指尖从自己的脖颈处慢慢地移到了圆润的肩头。 然而, 下一刻,她的动作却是微微地停顿了一刹那。 她脸上的神色依然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从夕雾背后探了出来,然后十分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瓷瓶。 “你身上的伤口这么严重啊” 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夕雾的身后突然响起, 其中还带着些故作姿态的关切与担忧之情。 白郁垂眸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白玉瓷瓶, 笑着继续开口说道“不如我来替你上药, 权当是赔罪了。” 他轻轻地勾着唇角,冶艳的脸庞之上满是漫不经心的戏谑之色。 白郁垂着眸子,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了夕雾洁白如雪的玉背之上。那片肌肤光滑又细腻,松松垮垮的衣裳半挽着,将落未落, 像是欲说还休一般,直教人心神荡漾。 他看见自己所留下的那几枚深深浅浅的殷红咬痕牢牢地镌刻在夕雾纤长又白皙的脖颈之上,就仿佛他亲自为她打下了独属于自己的烙印一般。 白郁的眸光微微沉了沉。他的指尖从自己咬得最狠的那一枚咬痕之上轻轻抚过。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指尖下凹凸不平的齿印,让他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了起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颇为恶意地用力向下按了按, 似乎是想要让夕雾再次感受到他先前给她带来的痛苦之意。 “这里还疼吗”白郁低下头,在夕雾的耳畔处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他低沉又悦耳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恶劣心思。 那道被他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婉转又勾人,听起来像是在真心实意地担忧着夕雾的状况, 可实际上,他的语气里中却满是不怀好意的意味。 白郁本来没有想过自己要以身犯险的。 但是,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还是悄悄地潜入了天一宗内。 血魔珠在江寒的体内不断地运转着,而当江寒回到天一宗之时,血魔珠便也因此能够在宗门的大阵之上留下一道印记。 这道印记并不会妨碍宗门护山大阵的运转,但是白郁却能够借助着这道印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天一宗之内。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是为了江寒而来的。他应当亲自前来迎接新任的魔尊回到魔族之中。 为了让江寒“弃暗投明”,他才不得不孤身来到天一宗。他可谓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毕竟,他身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族中人,却敢只身潜入天下第一修仙门派之中。一旦被人发现,恐怕他将会有来无回。 只不过,如果能将身怀血魔珠的江寒带回魔族,他白郁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更何况更何况夕雾也在天一宗之内。 尽管白郁想要在心底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是,他始终无法否认的是,他的的确确想要再见夕雾一面。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刚刚潜入天一宗之时,就四处寻找夕雾的踪迹了。 至于江寒白郁早已经暂时将其抛之脑后了。 他只想着,自己在见了夕雾一面之后,便不会再随意地节外生枝了。接下来,他会一心一意地劝说江寒跟着他一起回到魔族中。 然而,当江寒看到夕雾之后,他很快便将自己先前的打算尽数忘却了。 他本来不想打草惊蛇,引人注意的,毕竟如今的他孤立无援,一着不慎便满盘皆输。 可是,白郁刚刚潜入夕雾的洞府之中时,他便看到夕雾衣衫半褪,香肩微露。她慢慢地伸出手为自己上药,那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了白皙的脖颈处、肩膀处,看起来实在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以至于,白郁根本就没有按捺住自己心底的莫名心思。下一刻,他便十分突兀地在夕雾的背后现了身。 夕雾微微敛了敛眸子,她甚至没有回头去看,脸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