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倾慕(1 / 2)

听到这声笑,周漾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又不好发作。张大夫看了眼岑皎的脸色,见她神情未变,才替周漾瞧起病来。

“...逆天而行,血脉堵塞,周姑娘这是遭反噬了。”张大夫收回手,摇摇头,“还须以元气为重。”

周漾蹙了蹙眉:“何谓逆天而行?”

张大夫欲言又止地咳了一声,岑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加以解释:“表姑娘,张大夫的意思是,你按照从前的习惯吃喝就好,不必特意清减。”

她并无挖苦讽刺的意思,周漾却怒了。她蓦地站起身,一双圆润的杏眼狠狠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你说我胖?!”

岑皎一愣:“我何曾诋毁过你?”

她只是转述医嘱,希望周漾保重身体,怎么话落到她耳里,就变成了恶语伤人?

周漾惊叫:“我要告诉表哥!你装得一幅冰清玉洁的模样,心地却如此肮脏!你就是见不惯我会活得比你久!”

“表姑娘你误会了,我...”“周漾!不得无礼!”随着这一声呵斥落下,屋内众人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周漾心心念念的表哥着一身玄深长衫大步而来,袍角还沾着未化的雪痕,一看便知是匆忙赶路未顾及脚下。

周漾眼眶微红地去迎他,却被方衡避开。他在三尺外站定,冲岑皎笑道:“身上冷,离你远些。”

岑皎微微偏过头:“怀夕,给小侯爷倒杯姜茶。”

屋内一众下人早在方衡出声时就跪下,如今他不开口,谁都不敢抬头。唯独得了岑皎指示的怀夕站起,从里间取了茶出来。

“我就知道你这里东西齐全,特意绕远路来蹭这一口。”方衡边说边在她身旁落座,虽隔着些距离,目光却一寸不移地全落在岑皎身上,其中温情款款如潭水之深。

岑皎向二人递了个眼色,怀夕便上前替方衡解了外衫,怀星递上干净的袍子,一切都有条不紊,显然常做这些事。

周漾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略理了理乌发,她绞着帕子凑过来嗔道:“表哥!”

方衡收了笑,淡淡“嗯”一声,低头喝茶,并不理睬她。周漾又气又急,一双眼沁出泪来:“...我被人欺负了你也不管,只知道气我!”

方衡眉头一挑:“谁欺负你了?阿皎?一进来就听到你在那告状,你的嗓门再大些,都能把她震碎。”说罢转向岑皎,“表妹顽劣,你这个做嫂子的...咳,多担待些。”

谈及某些字眼,他眼底的笑便不自觉溢出来,再顺着目光,淌到岑皎眼底。少年人的倾慕是锁不住的,即使上锁,也会在缝隙里野蛮生长。她终于抬起头看他,无奈道:“...表姑娘是关心我才和大夫一道来的。”

“张大夫也在?可是阿皎的身体有所好转?”方衡从来不言说最坏的可能。张大夫向他一礼,贺道:“禀小侯爷,岑姑娘的身体确有好转。”

“真的?”方衡猛地站起身,在岑皎惊诧的目光下一把将她抱起。岑皎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他抱着转了一圈:“阿皎!阿皎!你听到了吗?你的病好了!”

岑皎抓着他的衣襟,又羞又恼吗,只得悄声道:“先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方衡一记眼刀扫过去,除了周漾,所有人都自觉低头看鞋尖。他垂首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低笑道:“你好了,我高兴。”

岑皎被他的喜悦感染,渐渐放下拘谨。她刚要开口和他说些什么,腹中突然一痛,接着这股疼痛蔓延向四肢百骸,最后包裹住她的心脏。

“阿皎?阿皎你怎了?”方衡发现她的异样,还以为自己动作粗鲁伤到她了,忙将人放在软椅上。岑皎摇头,竭力压抑着喉中的痛呼,双手却紧紧攥着方衡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她昨日只是碰了方休一下就能缓解病痛,方衡和他血脉相连,是不是也有一样的作用?

她用力抱住方衡,将脸埋进他的肩,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几乎可以算做撒娇的举动让方衡身子一僵,千言万语梗在咽喉。

周漾见了这一幕,再也忍受不住,抹着泪跑开了。怀夕怀星悄无声息地送张大夫出去,逢香阁内便只剩下二人。

方衡缓过神,察觉到肩上细微的颤抖,不禁问:“阿皎?”

“...嗯。”岑皎忍住欲坠的眼泪,不欲洇湿他才换好的外袍。得了她的回应,方衡松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不容易病好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岑皎默。她忽然抬起头,直直看着方衡的眼睛,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这颗心。

“怎么了?”对上她灼灼的目光,方衡心下一跳,嘴角的笑都有几分不自然。

“...你,不躲吗?”她忽然问。方衡一怔,旋即笑道:“躲什么?阿皎难得主动投怀送抱,我迎还来不及,躲什么?”

是他的声音,是他的样貌,甚至是他的气息。

可是,有什么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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