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大地盖着枯叶，踩上去发出咔嚓的清响声。葵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感到水珠落到了袜子上，带来一阵冰凉的湿气。枯草之下，大概不久就要长蘑菇了吧。
“小心点，路会有点滑。”剑心看她低着头，以为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提醒了一句。
在跨过一道林子后，流水声近了，瀑布的巨响也逐渐清晰起来。
三人来到河边，葵率先跑到河床边往水里望了几眼，能看得到鱼的影子。夏天放下去的小鱼苗已经长大了。
平时，他就在这里传授剑心剑术，葵就坐在一边钓鱼。以往他会叫剑心在瀑布下修行，但是如今天气太冷，小孩子本就身子弱，生了病也痛苦，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比古清十郎咳嗽一声，使得葵回过头。
“今天要教你们飞天御剑流的招式。剑心已经学了不少。葵，你从今天开始学习龙巢闪。”
“龙巢闪？”
“飞天御剑流的招式之一。”剑心解释道，“运用极快的乱击术令对手难以招架。只要速度够快很快就能掌握。”
“不错。”比古清十郎点点头，接着拔出刀来，对剑心说道：“来，剑心。你给葵演示一遍。”
剑心听此拔出刀，摆正架势，便迅速冲向比古清十郎。
葵只感到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一秒，剑心就已经靠近了比古清十郎，手里的剑仿佛雨点般袭向他。速度之快，难以用肉眼看清，葵只感到那剑像是隐分身似的变成了好几把，落到比古清十郎身上，可是师傅站定在原地，神色自若，只轻轻一挥剑便牵制住了剑心，破除了他的招式。
两把刀相撞，铿锵一声。
剑心见此收力向后一跳，把刀纳进鞘内，偏头看向葵。
比古清十郎一甩剑身，道：“剑心演示的就是龙巢闪，你明白了吗，葵？”
“……嗯，您要说明白怎么用这招，那我可能还真没明白。”她耸耸肩，表示无奈。
虽看了这一招的迅猛之势，但要她也使出来，恐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练习。此前，她一直在进行最基础的训练，没有接触过任何流派的招式，父亲也还没来得及教她更多的技能就去世了。
“对于任何一个流派而言，快、狠、准都是必要的。飞天御剑流的秘诀就是将快和狠发挥到极致。”
“既然您说快狠准是任何流派都必不可少的……那么，实际上各种流派都有相似的进攻之术吧。”葵思考了一会儿，拔出了刀，“也就是说，能根据这个去预测对手的行动。”
“不错。”比古清十郎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飞天御剑流的确有个‘读心’的技能。看来你悟性很高。”
“啊，只是做了一点小猜想。”得到夸赞，葵有些不好意思，“比起直接战斗，我更喜欢去思考对方接下来会怎么出击呢。”
然后，她就能由此找出对手的弱点，一举反击。
“是吗。”比古清十郎盯着她的眼睛，举起剑来，说，“现在用你的剑使出龙巢闪。”
葵一愣，没想到一下子就要实战，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看了眼剑心，他只轻轻点头，无声鼓励着她。
可是她心里没底，才看了一遍剑心的演示，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用剑的，怎么就能立即使出那招呢。
“等等，师傅……现在就要？我对您用龙巢闪？”她的手在颤抖。
“放心好了，徒弟什么水平，师傅心里有数。”比古清十郎说。
“不是这个问题啊，我是说我才看了一遍，怎么知道该怎么用啊！”葵抓狂道，差点把刀给摔地上了。
“剑心也是这样学过来的。看一遍就模仿。你不是初学者，如今需要我手把手教你用剑？”
那样太耻辱了，葵用余光看向剑心，对方一副无辜的模样。她深吸一口气。还不至于叫师傅手把手教学，基础的斩击她早已了然于心。既然龙巢闪是极为迅速的乱击术，那么只要把速度发挥到极致就好了吧。
想着，她摆好架子，努力回想着剑心的做法，便大步踏向前，将力量全部集中于手臂。
她动起刀，从四面快速突刺，比古清十郎笑着一一接档下她的进攻，交击声额外明亮。
刀身因撞击战栗。双方僵持不下。葵身体前倾，努力用手抵着刀背，掌心渗出了些汗液。
“还不够！”比古清十郎喊道。
“那这样怎么样！”说罢，她收力往后退开几步，刀入鞘，紧接着闪身向前，再次拔刀之时，剑如风，对准他袭来。
剑心坐在一边，认真观察师傅和师妹的战斗。
在与她的对战里，比古清十郎发现葵的力量不足，但是悟性很好，一开始被压制下刀身、打断技能的时候，她明显有些焦躁，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窍门，不一会儿就知道该如何使用龙巢闪了。
此后，他便经常叫剑心与她对练。通常演示过一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