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过多久,向韧领了名医女过来替息年衡上药,他一见商隽迟在这里,就指着医女前去上药,自顾自和商隽迟闲聊起来:“哟,你也是来关心侯爷伤势的?”
商隽迟和应楚站在门外候着,旁边是找自己说话的向韧,屋内是守着医女的利泉,看向韧也不前去亲自督导医女做事,想来伤者是真无大碍,至于他那乱跳的脉象,兴许也和中毒无关。
商隽迟就随口问他:“向神医,昨晚是你亲自料理君侯伤势的吗?今天怎么不跟进去了?”
向韧乐呵呵道:“哪里,昨晚是蒋姑娘替侯爷处理的伤势,蒋姑娘悉心周到,哪里轮得到我上场,况且,就算今天蒋姑娘没法子亲自过来给侯爷上药,不也是派了医女过来,有她操心着,哪里轮得到我啊……”
“是啊,哪里轮得到我啊……”商隽迟附和着他,也笑了起来。尽管人家这么弱,可愿意被人家骗着玩的大有人在,自己何必去抢那名头!
看这二人说话间就是眉开眼笑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闲姿态,应楚一步转到商隽迟面前,故意找事:“商公子,你莫非就不好奇,究竟是谁将息侯爷伤到此等地步的?”
没有,不是好奇,我是想揭发来着,可你不是打断我了吗,你现在是闹哪出?商隽迟扫他一眼,随即又对向韧问道:“话说,向神医不是不敢出奇花馆的大门吗?怎么这下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这就全靠少魔君了……”向韧将目光投向应楚这里,“有少魔君保证,江湖人哪个恶人敢来为难在下?”
商隽迟也同样看看应楚:“你这么放心他,希望他不要叫你失望啊。”也是了,如今的江湖极恶之首,非这位少魔君莫说。
应楚昂首迎向对方略带戏谑的目光,一本正经道:“本君向来是不负人期待的,未来也不会辜负你。”
“责任感太强不是什么好事啊……”商隽迟没有就这句话和对方太多纠缠,果断的换了话题,“这次君侯遇袭,究竟是顺水推舟还是引蛇出洞,到底君侯是怎么想的,我们真的不好揣摩,只盼着君侯福大命大,往后遭遇危难时刻皆能逢凶化吉……”
“但愿如此吧……”向韧本来是有意对他透露点什么的,但看样子没必要了。这少年人冲动又莽撞,却是个不会钻牛角尖的,遇上糟心事能自己想通了,这比什么都强。
“那接下来,商公子是有什么打算呢?”难得这时空闲,应楚便缠着商隽迟想多说说话。
仅仅一门之隔,外面人在说什么,里面的都能听见,被人家问有什么打算,若说句真心话,当然是想拉着自家便宜兄长回去枢机库里拜见爹娘,可想来这时候自家的爹娘也未必是在枢机库里待着,自家便宜兄长也未必同意丢下这个烂摊子和自己走,好吧,真是想了也白想。
所以,也就没什么真心话可说了,商隽迟笑道:“当然是想着君侯早日康复,往后还指着君侯领我们干一番大业呢!”待他日大业得成,自家便宜兄长兴许又有别的事业想去操劳,只要那时自己尚有一口气在,就无不会奉陪到底的,想想也是觉得充实啊!
应楚怎会由他一句空话就应付过去:“这世间干一番大业未必要跟着息侯爷,天下事纷繁复杂,以你如今的眼界,尚不能理清那些脉络,不如……”
商隽迟哪里知道人家是企图拐了自己往魔界去瞧瞧,顺着他这句话就往下接:“不如先跟着君侯见见世面,我就是这样想的,或许这时我并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但是不要着急,只要君侯给我历练的机会,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君侯手下得力干将的。”若是还能有命去霍霍,自己这么天资聪慧的,独当一面有什么难。
应楚一听就知道这话是假的,毕竟眼前人可是红未啊,除了对“万物起源”服服帖帖,其余人等,红未就没有服过谁!
“你说得好听,这时待在息侯爷手下,还不是听你兄长的吩咐,全然不是你自己的主意,若是你兄长让你来伺候我,你还不就乖乖照办了。”应楚说这话时,孤山族的现任首座又来了几位,其中便有之前与商隽迟照面过的赵群生。
人家这话分明就是说来过过嘴瘾,自家便宜兄长对他恨得牙痒痒,哪能让他讨到便宜!商隽迟没和他一般见识:“楚楚姑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做事,那是很讲一个名正言顺的,你我正邪之间壁垒森严,别的什么,还是不要想太多。”
“那你说,我是在想什么?”应楚欺身上前,还想继续逗他。
楚楚姑娘如此动人心魄的容颜,即便是撒泼耍赖的时候也是让人看了很难生厌的,然而,自己并非是个朝三暮四之辈,既然有了自家便宜兄长,哪能再和别人勾勾搭搭的牵扯不清:“人心如水,民动如烟,即便强悍如你我一般,依然要遵循这世间的规则,切不可胡作非为,任性行事,若是只图一时痛快,顾然是来了个轰轰烈烈,快意恩仇,可那样痛快过后,留下来的烂摊子该如何收拾,想想都是头疼的……”
眼见身边有人走近,应楚还是不知收敛:“是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