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做主。阿珏中意三殿下的事盛京上下都也知晓,为何太后会由此旨意?且阿珏从小就与晋王府的世子不对付,林府与晋王府平时也无甚联系。林渊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但面上任不漏破绽,邀请苏茂前去歇息。
“太师府的茶老奴一向馋得很,但今日怕是无缘一品。老奴还得去一趟陈大人的府上宣读另一份圣旨,如此,老奴就先告退了。”
苏茂朝着林渊行了一礼,朝着陈大人府上而去。
“老爷,这皇上和太后的旨意到底是何种意思,怎地就突然给阿珏赐婚了?”
顾氏看着苏茂走远,盯着圣旨问道林渊。
“夫人,阿珏可醒了?”
林渊没有回答顾氏,只是沉着声问顾氏。
“昨日醒过来了,但是不到一炷香又睡着了,我去看的时候还睡着,大夫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再静养个几日便可以下床了。”
顾氏答道。。
“那好,我去瞧瞧。”
林渊听完,转身便走向落云苑。
陈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与皇后观之,惟尔大学士陈长傅长女,族茂冠冕,庆成礼训,贞顺自然,言容有则。作合春宫,实协三善,曰嫔守器,式昌万叶。备兹令典,抑惟国章。是用命尔为三皇子妃。往,钦哉!其光膺徽命,可不慎欤!”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长傅道完万岁,便便捧起圣旨起身
“多谢公公”说完,陈长傅便将一个钱袋子递给苏茂,苏茂笑得谄媚,将袋子不动声色放回给陈长傅。
“陈大人客气了,老奴还要恭喜陈大人,令千金以后可是有福气的人啊。”苏茂说着向陈长府行了一礼,陈长傅也堪堪受下这礼。
“既是圣旨已送到,老奴便先告退了。”苏茂说完,拂尘一打,便出了陈府。
待苏茂走远,只见一身着白衣,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举手投足间尽是一股清雅,一对双眸,看似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却又暗含一股冷意,锐利逼人。浑身气质与陈长傅身上的书生气不同,少了些许儒雅,多了几分素雅。
女子开口:“我本以为爹爹是哄我开心,如今竟是真的。”
陈静婌捧着圣旨看了又看,脸上的淡雅被喜意所取代。
“爹爹何时骗过你,我的女儿就得要天下最优秀的男子才能陪得上!”
陈长傅抚摸着陈静婌的头发,欣慰的笑着。
陈静婌将圣旨合了起来,脸上恢复了原本淡雅的表情。开口道
“爹爹,那林昭昭会善罢甘休吗?毕竟,她肖想三殿下不是一天两天了。”
“怎么,阿凝怕了她。”
陈长傅望着陈静婌,眼神暗了暗。
“怎会?十个林昭昭女儿都瞧不上”陈静婌说起此话时,唇角微挑,与她淡雅的气质倒是格格不入。
“现在,只怕林府已经自顾不暇了!你且过来,为父慢慢与你说”
陈长傅说着便向着书房走去,陈静婌握紧手中圣旨紧随其后。
长安街上,中午的阳光倾泻在这遍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迎风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盛京百姓对泱泱盛世的谦卑自信。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撑着大伞的小商贩。叫卖声、吆喝声、马车声交响而出,此起彼伏。
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风景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一阵马蹄声传来,将街上的行人吓得东奔西散。不知是谁发出抱怨:“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不知长安街上不可纵马吗?”
有人听闻此话,笑道:“莫非兄台是外地来的,这长安街上,能当街纵马的,除了晋王府世子。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如此!”
“原来此人便是晋王府世子!当真少年豪气,不落尘世。”之间人群中一人望着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
那匹穿过人群的暗红色盗俪一路疾驰,出了城门,停在了摘星台前,同城内的喧哗热闹不同,摘星台中唯有中心舞台上一位女子在拨弄琵琶。台下的溪水绕着无数莲花缓缓流动,每桌前的文人才子要么写诗作画,要么沉思对弈。流水中蒸腾出的白烟笼罩着整个摘星阁,倒是让人误认为闯入九霄云天,跌入莲花梦境。
不知是谁先注意到斜靠在摘星台石匾上的男子,男子一身张扬的红衣,一头墨发随意绾在一起,用一根发带固定住,但仍有几缕墨发从绾好的发中逃离出来,在风任意飘扬,如它的主人一般,无羁张扬,有时,风将那几缕头发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