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些,林昭昭醒了过来,叫了一声“来人啊”
刘婶跑了进来:“小姐可是要喝水?”
林昭昭点了点头,看着刘婶动作麻利的倒水,扶着她坐了起来,看着林昭昭喝完了水。
“刘婶,外面下雪了吗?”林昭昭突然问道。
“没有呢,今晚就风大了点。”
“我掉进水那天下雪了,天气特别冷,你说是我自己掉进去的还是被人推的?”林昭昭眼神很是空洞,语气很飘渺,但却吓着了刘婶。刘婶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你是太师的女儿,又有太后娘娘的撑腰,谁敢不要命了推你下水呀。而且还是在三皇子的画舫上。三皇子一向以礼待人最重礼教。断然不可能允许别人推你。”
刘婶看着林昭昭低垂着头,以为她在思考自己的话,暗中冷笑。林太师辅佐两代帝王,学识渊博,可却是生出这么一个花痴小姐出来,太师千金又怎样,还不是跟着自己的话走,要她怎样她不还是乖乖听话!
“哦,那依刘婶之言,往后我该如何是好呀?我那日落水之前就曾经打过陈静婌,结果被三皇子看到了,若是惹了三皇子不耐,我以后还能嫁给他吗?”
在刘婶暗暗得意时,林昭昭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问她,神情倒是全心全意依赖着眼前之人一般。
刘婶闻得此言,暗骂一声“蠢货”,笑着对林脩嫮说:“小姐莫要忧心,虽说你前日给三皇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是三皇子如今还未有心悦之人,还有机会。”
“尚未有心悦之人吗?”林昭昭轻轻呢喃着这句话,心中却无尽苍凉,前世就是这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话啊,自己认为三皇子没有心悦之人便是自己的机会,认为之要自己努力,便能成为他的心尖之人,最后发现,一切不过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自己伤得片甲不留,在别人看来,不过是看一场三皇子的风流韵事。
“对啊小姐,男未婚,女未嫁。更何况三皇子从小便在皇后娘娘跟前长大,对你是有情分的。”刘婶继续对着林昭昭说着。
林昭昭听到此言,不由冷笑。不再搭她的话,而是看向屋内,转头看向刘婶。
“行了,我知道了。蓉悦呢?为何没见着她。”林昭昭白日醒来时就疑惑,为何没有看到看见前世用自己生命来守护她的那个小丫头,开口问道。
“小姐,蓉悦身为贴身丫头,未能看护好你,夫人打了她一顿板子,如今在自己房里。小姐可是要见她?”刘婶答道。
“既然她在修养,就让安心养着吧。你一会给她送点补品过去,让她照顾好自己。我也乏了,你下去吧。”林昭昭对着刘婶挥挥手,阻断了还想开口的刘婶。
看着刘婶退了出去,林昭昭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在脑中思量着明日赐婚之事。她刚刚醒来时就听到陈静婌说明日她会收到赐婚圣旨,前世她与陈静婌同日收到的圣旨。
前世她也曾掉进水中,但是一醒来便知道自己被赐婚给了晋王府世子萧慎,盛京第一纨绔。而三皇子萧灏却要娶自己的死对头陈静婌。京中都传萧灏与陈静婌应了《关雎》中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而自己与萧慎则是第一刁蛮对第一纨绔,两人在一起倒是除了两大祸害。自己心中有火无处发泄,便拿着鞭子去了晋王府与萧慎打了一架,第二日便打算去宫里退婚,结果在御花园遇上了来宫中谢恩的萧灏,萧灏将她带到一处凉亭,一番寒暄,言辞中都是自己的无奈与不得已。而自己糊里糊涂的就被他绕在其中,成了他的棋子。
明日的赐婚,便是一切的开端。林找找攥紧手中的玉佩,前世,是自己太傻才将自己送到别人手中做棋子,把太师府的前途放在一个可笑的承诺里。从明日开始,她便把一切都扭转回来。守护前世自己亲手毁掉的东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奉皇太后慈谕,林太师女林氏,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綍,咨尔林氏之女也,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脀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太后躬闻之甚悦,兹特以指婚晋王世子萧慎,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林太师,接旨吧。”
苏茂双手捧着圣旨,一脸谄媚对着林渊说着。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渊手捧着圣旨,脸色严肃对着苏茂道:“公公,皇上这番旨意可有其它意思,还望公公明示。”说着,向苏茂递去一个钱袋。
苏茂将钱袋推辞了过去
“太师,万万不要折煞了老奴。这番赐婚是皇上与太后娘娘商讨过后才做的决定,太后一向是疼爱林小姐的,这婚事你只管放心便是。”苏茂笑得一脸谄媚。
“如此,多谢公公告知。还请公公进府喝一杯茶,歇息片刻。”
林渊听完苏茂的话,心中生出迷惑。太后一向不理会这些赐婚之事,皇亲国戚的婚事向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