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纸?
是陛下要画,还是旁人?
疑惑之余,她也庆幸,好在玉纸的规矩,秋柔再熟悉不过。
可那般过去,是她的秘密。
秋柔装作不懂的模样,听学起来。
“玉纸呢,想必姑娘也曾听说过。但在宫中出现,姑娘你可是第一人。”
曾嬷嬷似笑非笑,秋柔却在她眼中看出了鄙夷,遂也露出不屑神色。
曾嬷嬷见状,冷笑一声,“陛下想画玉纸,要老奴在三日之内,将姑娘调|教成材,你可知有多难。
这规矩非但要听进去,还要做出来。更要紧的是,姑娘从下到下,从内到外,都要调整。
你现在不屑听,到时候吃苦头的,可是姑娘自己。”
秋柔掰着指头,分明是听不下去,倔强道,“能有多难。”
“呵。”曾嬷嬷下巴一抬,“你脱了衣服躺下,什么都不准盖。”
富宁殿不再燃炭,屋内并不暖和。
曾嬷嬷这是要给秋柔一记下马威。
若她不服管教,也好早些找桂忠权去告状。
这难办的差事,或许就能甩手他人。
想不到,秋柔淡淡地看着她,爽快解开衣扣,麻利地躺倒了。
曾嬷嬷见状一楞,“也是,当陛下的玉纸,那是何等荣耀。想来你也是迫不及待了,既然如此,那便如此躺着,听我说教罢。”
曾嬷嬷也不看她,兀自在塌上坐下,将手藏进袖笼里。
“记住,玉纸第一要紧的,就是不能妄动。也就说,在老奴叫姑娘起来之前,姑娘便一下都不能动了,明白吗?”
秋柔不答。
曾嬷嬷高声又问,“听明白吗?”
秋柔仍旧不响。
曾嬷嬷眯了眯眸子,“玉纸犹如死物,闻声不可动,听话而不能答。姑娘做的不错,继续保持罢。”
这一保持,便是一个时辰,不想秋柔真就一动未动。
屋外适时有太监叫门,“曾嬷嬷 ,都准备好了”
曾嬷嬷觉得差不多了,起身抻了抻腰,“别是睡着了罢,起来,还有重头戏等着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