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之后,浩浩荡荡的圣驾停在了征亲王府之外。
容纾落后盛瑾半步走入阔别多年的征亲王府。
从前的记忆太痛,容纾来了河州半年有余,直至今日才下定决心回来看看。
盛瑾的院子里至今还保留着容纾的一处地方,虽说秦云华嫁过来后总看那个房间不顺眼,但终究是没敢拆掉。
重回自己居住了数年的闺房,里面的陈设几乎和她记忆中的一样,仿佛她只是出去逛了一趟而已,而不是十年未归……
她随手拾起桌上的一块木雕,那木雕雕的是一匹正在奔驰的千里马,这还是盛瑾买给她的生辰礼,当年她很喜欢,只是回凉州时并未带走。
她一生漂泊辗转,最后在沈园安定,这偌大征亲王府给了她温暖却也让她输得一败涂地。
盛瑾站在门口注视着容纾,见容纾迟迟站在房中不动,知道她是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了。
“纾儿……”盛瑾犹豫了一会儿,才敲门入内。
容纾回过神,她笑道:“下午去看看爹吧!我想再去给爹上柱香!”
“好……快出来用膳吧!”盛瑾像往常一般,摸了摸容纾的脑袋。
像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兄长。
见盛瑾出去了,容纾深吸一口气,跟着后头出去了。
饭菜还是从前常吃的菜式,味道也一如从前,容纾这么多年没吃征亲王府的饭菜,一不留神就多吃了半碗饭。
直到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容纾才满足地放下碗筷,眯着眼抻了个懒腰。
盛瑾笑着看着她,仿佛是看到了当年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
“等恒儿大了,我和沈平承就带恒儿去凉州看他外祖父,路过河州时再顺道带他来这儿看看!”吃饱喝足后,容纾就开始想念沈平承与儿子了。
“你想回来,随时都行。”盛瑾招呼下人上去收拾碗筷,“午后咱们再去祭拜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