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真舍得打……”
“欺侮手足，该打！”盛瑾俯身察看楚儿的情况，见楚儿睡得安稳，才松了口气，“秦氏怀着孕，我不好动她，你也听见了，凤印归你管。”
“知道了……”
“楚儿中间醒来过没有？”
“半个时辰前醒了，喂她喝了点白粥，就又哄她睡下了，楚儿睡前一直念叨着陛下，她说希望醒来能看见她父皇……”
盛瑾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孤今晚在慈宁宫住下……”
“陛下与妾身一齐出去用膳吧……”
太后见盛瑾和宋灵犀是一起出来的，笑容深了几分，“快坐下吧！”
待二人一同入座，太后便勤快地张罗起来。
“灵犀喝碗鸡汤补补身子……你瞧你，这几日以来瘦成什么样子了！”太后压根就不想理盛瑾，反而对宋灵犀热情似火。
盛瑾都习惯了太后对自己的嫌弃，从前太后宠爱容纾，现在太后宠爱宋灵犀，来来去去就是轮不上他这亲儿子。
帮宋灵犀盛了汤后，太后就开始训斥盛瑾了，盛瑾自知教女无方，只得乖乖低下头听骂。
好不容易吃完了艰难的一顿饭，楚儿又醒了，一见到盛瑾，楚儿就笑眯眯地跑过去，赖在盛瑾怀中撒娇。
“楚儿的伤如何了？”
“楚儿好多了，父皇不要担心！”楚儿这孩子懂事，哪怕手疼得让她直冒泪花还安慰盛瑾她没事，“母妃也不要担心啦……”
“楚儿没事父皇就放心了……”盛瑾从袖中掏出一只玉雕蜻蜓，“这是别人送的，现在父皇转赠给楚儿！”
“谢谢父皇！楚儿最爱父皇了！”楚儿这个小撒娇精扬起脑袋，在盛瑾的脸上亲了一口，她甜笑着，把小脑袋埋在盛瑾的肩头咯咯笑不停。
盛瑾喜滋滋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是吗？楚儿最爱父皇？父皇也最爱楚儿！”
太后笑道：“前些日子楚儿不还说最爱祖母吗？怎么就最爱你父皇了！”
宋灵犀揉了揉楚儿的脑袋，面上满是温柔的笑，“是呀，你昨夜才说最爱母妃！”
楚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吐了吐舌头，“楚儿最爱你们了！”
大家都被楚儿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
夜里，下起了一场带着凉意的飒飒秋雨，雨打芭蕉，风卷黄花，凉意过草木便萧索，天地换了面貌。
盛瑾与宋灵犀应了楚儿的要求躺在她的床上陪她入眠，难得父母都在，楚儿开心得直笑，直到子时了才慢慢睡下。
迷迷糊糊之际，楚儿喃喃道：“最爱父皇和母妃了……”
“楚儿乖……”盛瑾面带笑意低头吻了吻楚儿的额头。
见楚儿睡下，盛瑾起身下床去熄掉蜡烛，宋灵犀悄悄跟下了床，没发出半点声响。
盛瑾刚刚剪掉了烛火，宋灵犀就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
盛瑾身子一僵，刚想把宋灵犀推开，就听见宋灵犀说道：
“陛下……妾身想为孩子挣个前程……不知陛下愿不愿意……”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盛瑾半天都没反应，宋灵犀撇了撇嘴，“将妾身当成纾儿也行……”
盛瑾叹气，“你这几年早已不像纾儿了……”
“还真是可惜，蹉跎几年，竟连相貌也无了……”眼见着此事不成，宋灵犀也不自讨无趣，收了手便要回去陪楚儿歇息。
谁知，盛瑾忽然将宋灵犀拦腰抱起。
宋灵犀惊得下意识抱住了盛瑾的脖子，“陛下……”
“为孩子挣个前程是好事……但也为你自己挣个前程吧！”
盛瑾这是同意了。
宋灵犀笑着，一个香吻落在了盛瑾的脸颊上，“去妾身屋里……”
门外守夜的下人见盛瑾抱着宋灵犀去了别的屋子，偷偷笑了许久。
宋灵犀的屋中早已点了暖香，最是能调动气氛，一进屋，宋灵犀立即反客为主，为盛瑾解了里衣的带子。
“陛下，你我许久未再叙……今晚陛下就留着睡一宿吧……”宋灵犀娇笑着，灵巧地将那条丝绸里衣剥了丢在了床下，“妾身还是想做陛下的宠妃……陛下可愿意？”
“你何时不算宠妃了？”
“陛下对宠妃的看法与众不同……”
盛瑾不爱女色，后宫五六人只有皇后与宋灵犀侍过寝，不严格地说，宋灵犀确实算宠妃。
“确实……能记住长什么样的都算！”
宋灵犀一愣，合着其他几位姐妹连长相都没被记住。
不过，这不重要，为楚儿挣个前程才重要。
宋灵犀房中的声响一直响到了丑时才结束，本来妃嫔侍寝是有定时的，但……陶公公觉得，陛下子嗣稀少，不妨多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