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门被踹开了。
“楚儿!父皇来了!”
“楚儿——”
只见盛瑾带着宋灵犀冲入殿,拔掉了楚儿口中的臭抹布,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
“陛……陛下……”秦云华扶着腰站了起来,满脸惊恐。
盛瑾不理会秦云华,心疼地抱着满脸是血的楚儿安慰着,“楚儿不怕……父皇过来了……”
“父皇……楚儿痛……”楚儿的两只小手被揍得又红又肿,有些地方甚至破皮流了血。
“母妃看看……”看到楚儿那张满是血污的小脸与肿得充血的手,宋灵犀充满怨愤的眼神落在了秦云华的肚子上,“娘娘还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秦云华的脸又青又白,紧接着,她又听见盛瑾说了话,“把盛玉儿拉去帝宫门口跪着!没孤的允许不准起来!收缴秦氏凤印,凤印暂由宋贵妃保管!”
“盛瑾,我可是你的妻子!你怎能当着我的面护着宋灵犀和这个庶女!”气狠了的秦云华指着宋灵犀母女歇斯底里地尖叫道。
盛瑾那锐利的眼直盯秦云华,淡漠道:“孤的妻子无故欺辱孤的孩子,你说当休不当休?”
在秦云华难以置信的眼神下,盛瑾护着母女二人走了。
——
盛瑾一抱着楚儿回到慈宁宫,一早便等着为楚儿诊治的御医立即围了上去。
闻讯归来的太后看到楚儿那副模样,当即怒骂道:“这秦云华愈发张狂了!把盛玉儿教成那样子!这么小的孩子说罚就罚,她的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楚儿靠在盛瑾怀里还哭得发抖,这么一激动,鼻血又从她鼻子里流出。
“楚儿别怕,父皇一会儿替你教训欺负你的人!”盛瑾接过赵嬷嬷送来的帕子为楚儿擦拭眼泪与血污。
“父皇……小姐姐和娘娘好凶……还骂母妃……骂母妃是贱人……楚儿不开心……说了她们几句……她们就……就又打楚儿……”
楚儿抽抽噎噎地将事情说与盛瑾听。
原本楚儿只是被抓过去罚跪,奈何秦云华母女辱骂宋灵犀,楚儿孝顺,听不得宋灵犀被骂,当即与她们顶了嘴,才被加了罚。
“楚儿知道维护你母妃是对的……无论你是怎么说她们的,父皇都不怪你!”
楚儿点了点头,泪水掉在盛瑾手中。
宋灵犀听得泪水不止。
楚儿都知道要向盛瑾多解释几句来要得一份愧疚,她却不知为自己的孩子再多争取几分……
御医们给楚儿上完药后,盛瑾和宋灵犀一同哄楚儿睡下后,盛瑾也打算回去发落玉儿了。
“你好好照顾楚儿,我去教训那个逆女!”
“陛下一会儿还会过来吗?”
“会的,你照顾好楚儿。”盛瑾见宋灵犀眼眶通红,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孤会给你们母女俩一个说法!”
宋灵犀乖顺地点了点头,起身,“妾身送送陛下。”
太后几次三番叮嘱盛瑾不可轻饶秦氏母女,盛瑾应着,而宋灵犀在盛瑾身后一言不发,她心中大抵是有了别的盘算。
和一个七岁的孩子以及一个孕妇作对对她没什么好处,她要做,就做得长远一些……
——
玉儿一人跪在帝宫的院中,早已哭得稀里哗啦的。
盛瑾满面愠怒进了门,“盛玉儿,可是孤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盛瑾从来不会连名带姓地喊玉儿的名字,玉儿知道,盛瑾是生气了。
玉儿当即认错,“父皇……女儿知错了……求父皇息怒!”
“你才几岁啊……就知道要装腔作势对着自己的亲妹妹下狠手了!”盛瑾失望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长女,“你妹妹今年才四岁,你四岁的时候父皇可曾打过你,甚至说你一句重话!”
“不曾……”玉儿头也不敢抬,只敢小声回答。
“孤问过了,楚儿虽撞你在先,但她诚恳道歉过两次,你不接受楚儿的道歉可以,但你为何用脚去踹楚儿的脸?若父皇用脚踹你的脸,你可好受?”盛瑾捏着玉儿的下巴,迫使玉儿抬头。
玉儿急忙摇头,“玉儿不好受……父皇向来疼爱玉儿,求父皇不要踹玉儿的脸……”
盛瑾冷笑,“虽说你娘是皇后,你的身份比楚儿尊贵一些,但楚儿也是父皇的孩子,楚儿受了伤和你受了伤在父皇眼中都是一样的……”
“你刻意欺辱楚儿,也别怪父皇罚你!陶公公,去将孤书房中的戒尺拿来!孤要亲自责罚这个逆女!”
……
——
宋灵犀一直等到了傍晚,才等来了盛瑾的身影。
“陛下怎去了那么久?”宋灵犀擦了擦眼泪,问道。
“孤亲自罚了盛玉儿一百手板,中间这逆女哭晕过去,孤待她醒了继续打了剩下的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