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公主(2 / 3)

“澈儿,可是睡着了?”他踱到榻边,虚声探问。

只见那座小山包动了动,蒙在被子里的人缓缓将脑袋探了出来。

“没睡,就是有些乏。”话语间,盛澈整个人都懒恹恹的。

赵倾城坐上榻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午膳未见你来,我便差人去寻,听说你去了太庙,可是路上淋了雨?”

摸着额头不烫,他心下安定了些,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抚顺着她鬓边因为闷在被褥里有些凌乱的发丝。

“为何忽然想去太庙?”

盛澈目光有些游离,不知该定在何处,便将耳边的那只好看的手抓住绕到身前,一根一根手指的摆弄。

“昨夜梦到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在梦里提起了她的女儿,我便想着去太庙上炷香。”

“皇奶奶这是想昭禾姑姑了,还是澈儿想皇奶奶了?”赵倾城眼见着怀里的人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捋直再一根根的蜷上,周而复始自得其乐的模样。

他侧首吻了吻她的耳廓,轻声道:“也或许是皇奶奶在暗示我们,将来会有一个像昭禾姑姑那么乖巧的女儿。”

盛澈捏着他小指指节的最末端,状似无意的问道:“太皇太后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这事赵倾城曾与她说起过,但也只是只言片语,她当时并未太过留意。

赵倾城有些好奇:“怎么有此一问?”

“觉得太皇太后的子嗣实在是少了些。”盛澈轻声回道。

想着她分明是个不信神佛之人,却下着大雨执意去太庙奉香,那梦应是不太平顺。

他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皇奶奶当年是无上皇的宠妃。多年来盛宠不衰,或许因此太过招妒,皇奶奶年近四十才有了昭禾姑姑,也是唯一的女儿,不过在那之前父皇已经养在皇奶奶膝下多年,犹如亲子一般。”

“你不是说过太皇太后还曾养育过秦大将军的独女,她的事你可知多少?”盛澈问完这句话,呼吸都屏住了。

只听头顶上的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语气里也多了不少迟疑:“按着秦大将军殉国的年月,那位长辈论年龄应该比昭禾长公主大上不少,应是与父皇一同养在皇奶奶的宫殿里,倒是奇怪,我却从未听父皇提起过。”

盛澈睫毛微微扑闪,心也跟着跳的厉害,借机道:“照你这般说法,我倒是对那位长辈更是感兴趣了。”

“若是澈儿好奇,我明日便寻上几位在长乐宫中服侍过的老人问……”

话及此处,他忽然想到:“惜错姑姑便是长乐宫中的女官,不妨召她来问一问。”

“我从前问过,惜错姑姑只服侍过昭禾长公主。”

赵倾城缓了几息,猜测道:“可否是那位长辈幼年便离世了,与父皇并无交集。若是连惜错姑姑都不曾记得的人,恐怕这宫中很难再找到识得那位长辈的旧人了。”

盛澈启了启唇,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道:“我有些困了。”

“那便歇着。”赵倾城将人安稳放下,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去洗漱,即刻便回来陪你。”

盛澈点点头,闭上了那双容易暴露情绪的眼睛。

第二日一早,赵倾城便去了勤政殿,今日是豫鲁巡抚请罪述职的日子,谏议院那群爱挑刺的谏臣跟着斥责的奏疏想来也该送到勤政殿了。

待赵倾城一走,本来安睡在榻上的人立刻坐起了身子。

她晓得今日是出宫见申屠的日子,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卯时二刻是崇文院那些个文籍典官上值的时辰,宋夕潮交了腰牌满面春风的提着一盒糕点打西华门的侧门进来。

像他们这种平日里在宫中当差的典籍学士,是没有资格上朝议政的,便就没资格走东华门的侧门,不过他已然很是知足,如今托小盛子的照拂,他是正五品的司纂学士,俸禄多了,活儿却没多,依旧在史历馆里打理史册传记,最多三五日的教一教小世子爷,世子爷人又聪慧好学尊师重道,自然用不着他操什么心。

这几日李少傅留的功课多,世子爷已经有六日没来史历馆了,掐算着日子,这两天必定会来一趟,毕竟上次讲的八仙过海的故事才到倒骑驴的张果老。

这边他烧了壶热水沏好茶刚一坐定,殿外便响起脚步声,他不慌不忙将脚边的食盒拿到案桌上,就着手打开盒盖。

“世子爷来得正好,我家夫人今日做了好吃的糕点……”

他说着,抬头看向进门的人。

“……小盛子!”

盛澈走上前垂眸看了眼盒子里装的鱼饼,她从前没少吃,江南特有的点心。

“琉璃何时成你夫人了?”她不阴不晴的问道。

宋夕潮赶忙从桌后快步走出来,笑脸相迎:“这不早晚的事嘛。”

盛澈捏起一块鱼饼塞嘴里,囫囵道:“若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将琉璃名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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