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瞪圆了眼睛,一时间无法理解这话的意思。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赵倾城依旧站在原地,与她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语气也不冷不热。
盛澈像是被人赃并获一般垂下头,指尖抠着衣袍的金线,有些懵怔,眼睛里是少有的无助与委屈。
“过来。”赵倾城柔声开口的同时张开手臂。
盛澈像是被施了咒术,下意识的挪动脚步扑了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撞在一起,赵倾城手掌不住的搓揉着她冰冷的肩头:“怎么穿的这么少?”
“还不是怕你被人勾搭走了,急着过来。”盛澈脸藏在他胸膛里瓮声瓮气的说道:“亲手教骑射,赐狐皮,形影不离……”
这话说的越发咬牙切齿,终于忍不住往他肩头咬了一口。
赵倾城也不作声,任凭她逞凶发狠。
直到闻到血腥味,盛澈才松了口。
“撒完气了?”赵倾城低着头看她,眼底带笑:“我全是按你吩咐做的。”
“我让你召幸章晓芙了吗?”
“这里哪有别的人,我是不是有点冤枉。”
盛澈先是一愣,恍然若悟中了圈套:“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在拿捏我哪,行,这次算你赢。”
话音才落,她接着一声惊呼,自己便双脚离地被赵倾城一只胳膊托着屁股举到与他同等高度的位置,一下又一下的亲着,直到亲的盛澈脸开始热起来才罢休。
“你今晚要是不来,我不能保证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再依你所言行事,我必须弄清楚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他说话的同时,眼中的欲/火熊熊燃起。
盛澈也不害臊,伸手开始解她日思夜想的襟扣:“好,那我今晚便让你知道知道你在我心里究竟是何分量。”
赵倾城抱着用细长双腿环住他腰身的小皮猴子,一步步走向龙榻。
暧昧的喘息声随着龙榻上的纱帐落下愈发清晰。
情愫渐浓,红鸾烛动,身影痴缠……
容妃侍寝后的第二日,内务府声势浩大的送去了不少的赏赐,除了陛下赏的,还有皇贵妃赏的。
有的说是皇贵妃假装大度为了在陛下那演一个容人之量,也有的说是皇贵妃借此敲打容妃,让她懂点尊卑规矩,还有些对皇贵妃稍有了解的说人家就不在乎恩宠多少,就是图个姐妹和睦。
这倒是让宫里人瞧了热闹,一个个伸着脖子看交泰殿接下来是何举动。
等了一日两日三日……
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陛下已经有小半个月没在交泰殿就寝了,去倒是去,但也是三五日的去小坐片刻,不再留宿。
东宫里出来的旧人恍惚回到了陛下还是太子时的日子,月月等着盼着也见不到一面,整个后宫又冷请又和睦。
盛澈这几日又开始在交泰殿装病了,好让自己明目张胆的溜出宫不被发觉。
今日她要留宿军营,因为从淮东买来的粮草运到了,杨觞亲自押运,估摸着时辰入夜便可抵达。
自打那夜在乾清殿豁出去自己这副小身板将赵倾城喂饱,这家伙愈发的食髓知味变本加厉了。
粮草还没来,他倒是打着巡视军营的名头堂而皇之的带着侍卫来了。
盛澈趁着天色昏暗将人拽进自己的营帐内,还没来得及开口责问便被亲的差点背过气去。
“你……你能不能克制点,这里可是军营。”她喘着粗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发痛的唇瓣:“我这嘴可是要指挥千军万马下达军令的,你再给我亲坏了。”
说着拿拳头捶了他胸口一下。
赵倾城佯装吃痛,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却丝毫不见松了力道:“我都忍着几日没见了你,那晚在龙榻上说的花言巧语难道都是骗我的?”
盛澈面颊立时酡红一片,支吾道:“算,算行了吧,明日子时我偷偷去乾清殿看你。”
话落,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将人推开。
“我先走,佯装是来禀报军务,你过会儿再出去。”说着掀帐离开。
赵倾城凝视着她离去的身影,似乎感觉两人之间因为仇恨、鲜血、性命而出现的那道纵深沟壑在慢慢的一步步的被填注,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他会将这道横亘在两人心间的沟壑填平,让它恢复如初再无隔阂。
赵倾城站在营帐内,眼中的笑意随着暗卫首领的到来瞬间消失。
“陛下,杨公子来的路上果然有埋伏。”
“此事不要让娘娘知晓,暗中扫清障碍,护送粮草顺利抵达。”
“属下遵命。”
两个时辰前,暗卫来报说杨觞护送粮草的必经之路上有人设下埋伏,并非杀手,而是毒障。
暗卫首领提前命人排查,死伤百十余人,若不是从蜀中赶回的凌与枫及时增援,恐怕那批暗卫要全军覆没。
凌与枫此去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