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颤。
“娘娘,您的手是怎么了?”
盛澈忙将手抽出来藏在袖摆里:“不碍事,养病的时候闲来无事刻些东西,不小心伤的。”
夏樱宁轻声道“怎么也要得上些药膏的,正尘,殿里有药吧,快拿些过来。”
。
盛澈阻止道:“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少操心这些小事,等晚上我再上药也不迟。”
说着走到夏樱宁身旁坐下:“我这几个月没能去看你,可有好些?”
夏樱宁顶着一副病容,却还是尽力笑的恬淡:“好多了,有风御医照料,还有你记挂着,我怎么会不好哪。倒是你,隔三差五的生病,哪还有刚进宫时活泼凌厉的样子。”
一旁站着的刘颜之深深的看了盛澈一眼,回忆着第一次见到盛澈时的模样,不由默默红了眼眶。
盛澈并未察觉出刘颜之的异样,只是淡淡一笑:“我这人,生来就多灾多难的,习惯了。”
夏樱宁伸出枯瘦的手紧紧抓住盛澈的手:“但也都逢凶化吉了不是吗。”
刘颜之也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跟着道:“对对,娘娘吉人自有天相,遇到的所有灾祸都会逢凶化吉的。”
盛澈回握住夏樱宁的手,心底满是愧疚:“听风御医说,你这病一入冬就会加重,若不然我给你换个好一点的宫殿,多派去些伺候的。”
“不用了,”夏樱宁温声道:“你以前就想让我搬来离你近些,但你知道的,我喜欢清静,而且这病也需要静养。”
盛澈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不折腾你了,如今已经深秋,我让内务府提前一个月给你送银碳过去。”
“你忘了吗,你送了我一床暖玉席,”夏樱宁明白盛澈的心思,温柔的宽慰她:“小九,你对我已经够好的了,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这话说的盛澈心里泛酸,却还是强颜欢笑的转头问刘颜之:“免得你怨我偏心,来说说你有什么想要的?添奴才还是换宫殿,或者说你想晋一晋位份?”
趁我还有能力给你们的时候。
刘颜之葡萄珠子一般的眼睛不住的闪动,咬着唇角想了许久,小声又忐忑的问:“听那些出宫采买的绣娘们说,城南每年开春都有像是苏州城一样的庙会,很是热闹,娘娘到时可否带颜之去逛一逛。”
盛澈可以随意出宫之事刘颜之和夏樱宁是知道的,这也是后宫里的妃嫔们独一份的待遇,盛澈只以为刘颜之是在宫里闷得慌。
“如此简单?好,到时你记得提醒我,我带你出宫玩。”
刘颜之本来过于紧张的面容立刻有了喜色:“嗯,娘娘可不能反悔呀。”
“这有何好反悔的。”
这时,春满在殿外求见。
盛澈传人进来之后,春满见殿内还有旁的人在,赶忙恭敬的一一行礼。
“春满公公来此何事?”盛澈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午膳的时辰就要到了,娘娘要不移驾勤政殿去用吧。”
“我方才同两位娘娘用过了,就不过去了。”盛澈随即道。
夏樱宁与刘颜之互看一眼,皆是静默不语。
春满一脸的为难:“啊?娘娘午膳用的这么早呀。”
陛下这几个月来不思饮食,如今皇贵妃娘娘好不容易回宫,却再也不陪着陛下用膳了,借口找了一个又一个,今日他专程早一个时辰来请,还是吃了个不咸不淡的回绝。
这可如何是好哪!
“今日陛下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娘娘喜欢的牛乳桂花糕,娘娘若是用过午膳,也可以去用些点心不是。”说着陪起笑脸恳求道:“娘娘若是不去,陛下哪还会用午膳呀。”
这时,坐在位子上的夏樱宁又咳了起来,盛澈赶忙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这是怎么了?”
夏樱宁用帕子掩着唇,脸色有些苍白:“许是坐的太久有些累了。”
说着看了刘颜之一眼:“娘娘,臣妾不便久留,让刘才人陪着臣妾回去吧。”
刘颜之立刻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扶住夏樱宁的胳膊:“臣妾刚好与夏婕妤顺路。”
盛澈担心道:“要不要宣风御医过去瞧瞧?”
“风御医每过午时便会给臣妾送汤药,也快要到时候了。”
“那我安排轿辇送你回惊蛰轩。”说着盛澈便要出去唤人。
春满忙拦着:“这哪需劳烦娘娘啊,奴才这就安排两顶挡风的轿子送两位主子回去,那娘娘您……”
说着又是一副就差跪下来磕头的模样。
盛澈心下叹了口气:“你去安排轿辇,我自己去勤政殿就是。”
“奴才这就安排,娘娘快些移驾吧。”春满喜笑颜开道。
……
今日赵倾城早早结束议政,让春梦去交泰殿请人,却也没抱太多希望,已经连着三日了,澈儿用各种各样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