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要来索命了,奴才听命于娘娘,娘娘不能不管奴才呀!”
此时的崔芸惜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一脚踹开抓着自己裙摆的人,慌张呵斥:“你……你休要胡说八道,来人啊,快,快把这疯子给本宫绑在后院柴房,找人看紧,千万不要让他跑出去胡言乱语。”
“娘娘,娘娘您救救奴才……”
荣顺被人堵住嘴拖了出去,崔芸惜吓得跌回主座里,一把抓住身旁人的手:“丝竹,这世上没有鬼的对不对,可为何进宝和来碌是那般的死相?”
丝竹赶紧在一旁宽慰:“娘娘且安心,夫人已经从宫外派人送来了镇压的符咒,奴婢一会儿便命人贴在关押荣顺的柴房里,世上哪有什么鬼祟,不知是那俩奴才私下喝酒赌钱得罪谁了哪。”
“可这二人实在死的蹊跷。”崔芸惜忧心不已。
丝竹道:“那娘娘可要禀报陛下,让陛下命人来彻查此事。”
“此事若是上报陛下,本宫恐怕牵连出荣顺他们将那小婢女打死的事,暂且先不要惊动勤政殿。”
崔芸惜缓了缓饮下手边的茶水,却还是觉得胸闷乏力的厉害:你留一些符咒贴在内殿,再让人去御医属请风御医过来给本宫诊脉,这两日本宫疲的厉害。”
“奴婢这就去办。”丝竹福福身子退了出去。
入夜
上窗风竹动,月微明。
盛澈披了件绣着绿蓝花的薄衫倚在澜窗那赏着月朗星稀,这衣裳是元星绣的,上面的绿蓝花是正尘口述着告诉她的,因为他打春中下的绿蓝种子没开花,结了俩骨朵就枯了,许是因着上京的气候不如送青山吧。
所以,元星其实从未见过绿蓝,却还是绣的那般栩栩如生。
盛澈抚着肩头的衣裳出神,内殿的门吱呀开了。
“九爷,子时已过。”
她将那件披在肩上的薄衫拿下端正的放在软塌上:“嗯,你去外面等着。”
……
破晓刚至,红枫上的露水还没来得及凝结,一声瘆人的惨叫划破初晨长空。
血腥味弥散在整个揽月殿上空,引得几只楚乌叫嚣着盘旋不止。
紧闭的正殿大门的门沿下渗出鲜血流满了整个廊下,骇人的蜿蜒进了近处的花坛里,混的泥土都成了朱红色。
听到殿内惨叫的奴才们尽数聚集在正殿外的院子里,却被眼前的情境吓得静若寒蝉不敢上前。
终于,一平日胆子大些的太监哆哆嗦嗦的将正殿的门一脚踢开,又立时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死人了,又死人了!”
……
方才散朝,建承王和崔丞相还有几名武将被召去了勤政殿议事,可疆域图刚铺开,凌与枫却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