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1 / 2)

“发生什么事了?”沈奚沉声问道,忽然想起来丰新觉方才心不在焉的模样,这一联想也就把事情串起来了,这两人一起瞒着她呢。

“不要说没有事情。”沈奚直视蒋仲,把他刚才在路上想的还未说出口的借口堵了回去。

蒋仲微微叹了口气,还是瞒不过去,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他往后看了一眼,眼神同身后的正在目送他们离开的温齐修对上,对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蒋仲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颔首回应。

两人继续往外走着,很快便离开了马厩地带,蒋仲是带路的人,沈奚从蒋仲走路的方向看出来他这是打算把实情告诉自己了,便也没有再问,他没有说话或是因为不方便。

本以为到目的地前,蒋仲都不会说话了,谁知刚走出马厩几步路,就听到他出声解释了。

“事出紧急,还望姑娘莫要怪罪,本非有心隐瞒姑娘,只是这事牵涉重大,将军事先吩咐了不让你知道,可姑娘既然已经猜出了,属下觉得还是应该将此事告知于姑娘。”

早在之前,扶渊便同蒋仲说过,日后就当他的主子是沈奚,如今两个主子的意见不同,那他还是听从沈姑娘的吧。

“扶渊?他怎么了?”沈奚蹙了眉,急忙问。

蒋仲张了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思来想去还是让将军同沈姑娘解释吧,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够说的。

“见到将军后,姑娘再询问将军吧,属下所知并不多。”

“也行。”沈奚点点头,从蒋仲焦急却仍旧冷静的神色来看,应该也不算是太大的事情,想起来刚才闻到的血气,沈奚又问:“你受伤了吗?我闻到血的味道了。”

蒋仲愣了愣,脚步缓慢下来,直到沈奚再次追问他才稍稍回神,“属下没事,一点小伤。”

多年前在扶家身为暗卫的时候,刀山火海里来去,受伤可能是比吃饭还频繁的事情,很少有人地记挂着他,以至于接收到温情关怀后,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不知所措。

沈奚仔细打量着他,他一身玄色衣裳,行动上也并无太大异常,一眼看过去看不出来什么,沈奚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两人走到了军帐前,蒋仲便快步上前给沈奚拉开了帘子,一副等着她进去后就离开的模样。

“记得去找大夫好好看看伤,及时上药,不要不当一回事。”想了想,又从身上拿出刚才温求修给她的银子,“方才从那人手里得来的,拿去看病吧。”

递到他手上后,沈奚便走进帐子中了,这一进来,就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

帐子闭着门和窗,室内燃着灯,将偌大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日,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再次被沈奚嗅到,甚至更加浓烈。

沈奚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庄景同另外一人围坐在床边,而扶渊依靠在床架,上衣褪去,身上的刀口格外显眼,床边染血的白布小山一样堆起来。

沈奚疾步上前,嘴唇轻颤,到了离床边几步远之时又生生止住了脚步,不可置信地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那人。

沈奚想起来了同扶渊初见时候的场景,血肉模糊的伤口在她的记忆里再一次清晰浮现,只是她的心情同从前不同了。

沈奚的脚步声很重,自然引起了屋里人的关注。庄景是认识沈奚的,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但尤绍安第一次见沈奚,眼看着就要上前把沈奚“请出去”。

多年的相处经验,让庄景只从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尤绍安是什么心思,连忙道:“尤绍安,好好上药,分什么心。”

尤绍安刚从外面出任务回来,对沈奚并不了解,下意识就要驱赶,但见庄景不为所动并且阻拦自己,又想到沈奚没有引起门口外守门的士兵的阻拦,便也明白了。

至于庄景丝毫不客气的话,若按照平时他也是要回击的,只是此次……他看了看扶渊身上的伤,最终还是默默地做着事情,没有说话。

扶渊一向警觉,即使是在重伤的情况下,听到室内出现第三人的声音后便睁开了眼,视线从沈奚面上的擦伤掠过,瞬间皱了眉。

沈奚视线落到他的伤口处,只见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旁边血迹已被檫拭干净,娇嫩的粉肉裸露在外,口沿泛红,血还有往外冒的迹象。

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伤口了,那次他受的伤也是这般严重,只是此刻沈奚的心像被重拳击打过一样,酸涩的感觉漫上心头,脚下灌了铅一样,久久没有往前迈一步。

“奚儿,过来。”扶渊撑起身子,动作间拉扯到了伤口,轻嘶了一声。

听到他的痛呼声,沈奚猛然回神,往前走了几步。

扶渊侧身向床边的桌子前探去,摸到一个白瓷瓶,递给沈奚,“擦药。”

沈奚没接,他也就定定举着,弄得上药的庄景和尤绍安都很无奈,又不好开口说什么。

于是,沈奚也就只能接过瓷瓶擦了药,冰凉的膏体涂到脸上,沁人的凉意袭来。快速上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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