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禽医却自信挥手道:“稍等,老夫今日就教你一课。”
说罢转身向鸡棚水槽处走去,掏出一包药粉往水槽里倒去,示意一旁伙计上来搅拌均匀,喂予鸡吃。
童氏看着却彻底慌了神,教什么教,这药粉不管用了啊!
原来她早与老禽医串通好,想给薛家的鸡下药,联合起来从薛母处骗钱。老禽医给了她一包致病药丸,混在鸡食里能让鸡吃下变能得病,喝了现在这包药粉又能快速痊愈。
可是童氏伺候薛母多年,看着薛家一点点发家,早就心生嫉妒,只恨发家的为何不是自己,偷偷调换了药丸,兑了山上死禽的血进水槽,现在这些病鸡是真病,死都真死了,老禽医的药粉根本救不了!
伙计将池秋手中病鸡接去,强灌了溶有药粉的水,众人盯着鸡,薛母眼睛眨也不眨,全副希望都寄托于此,却没注意到一旁童氏身子越来越抖,额角渐渐浸出滚圆汗珠。
果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伙计手中的鸡毫无好转,甚至因为被强灌了药水而更加虚弱,气若游丝,眼看就要死了。
薛母迟疑:“这……这真有效吗?”
老禽医一改高人面孔,死死瞪了眼童氏,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池秋见状皮笑肉不笑,开口夸赞:“真乃神药!”
气得那位老禽医倒抽口气调转身子,抬手指着池秋,泛白嘴唇开合着,和他手臂一同抖个不停。
童氏见事态不对,抢先喊道:“打你个老骗子,你这个招摇撞骗的东西!”说着扑上前对老禽医拳打脚踢。
老禽医猛地被打,自然不甘愿,踢开童氏便破口大骂:“吃里扒外的歹仆也敢打乃翁!”
两人纠缠起来,薛母却在听见他们互骂内容后彻底黑了脸。
明眼人此刻都已知道,这出戏根本就是童氏和老禽医两人有鬼,如今即将暴露,童氏自爆导致狗咬狗罢了。
池秋总结道:“原来是你们贼喊捉贼。”
“你没有证据怎可血口喷人?”童氏还想狡辩,高声喊,“老太太我冤枉啊!”
池秋冷笑,不愿再浪费时间,疾步向前靠进禽医,猛地从他身上拽下一个荷包。
童氏脸色大变,寒毛卓竖,死死盯着这个荷包。
“冤枉?这不是证据?难道这老禽医是你情郎?”池秋笑道,扫视缠作一团的两人。
童氏立刻推开老禽医,粗喘着想从池秋手中夺走荷包,被池秋轻轻转身躲过。
原来这荷包和童氏身上褐布袍子用料一模一样,连纹样都如出一辙。
薛母不愧是当家主母,瞬间明了,夺过荷包就翻看里面针脚,果然,和童氏惯用的缝制手段是一样的。
铁证如山,池秋尤觉不足,走到兑了药水的水槽前低头嗅闻,手指沾了些在指尖捻磨,片刻后抬头:“气味微腥,触感稍稍黏腻,水色淡黄。老毒医,你下激素给鸡吃,鸡兴奋这一阵就会彻底死去。”
“用如此猛药,你是算好了只赚完这一趟,就和这童氏双宿双飞了吗?”池秋杀人诛心,言语一句句将两人作恶勾当彻底锤死。
“好啊好啊。”薛母胸膛剧烈起伏着,面上皮肉颤动,想说话却再说不出来。
池秋担心对方喘不过气,上前帮忙轻轻顺背。
“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么多年相处下我竟是看走了眼。”薛母终于大呵出声,“你这吃里扒外的贼婆!”
“来人!把这两个给我抓起来,送到官府去!”薛母指着童氏和老禽医喊道。
很快便冲出几个人将瘫坐在地哭叫的童氏拖走,连带着擒走了默默低头的老禽医。
童氏哭声越走越远,不知是不是哭闹太响,惹恼了伙计,一声痛呼后,传来的就只有虚弱呜咽了。
真是一场闹剧,池秋无声旁观,目送这贪心仆妇被人连拖带打地处理掉。
经历了这一出,薛母好像又老了不少:“姑娘,家贼难防,让你见笑了。”
“没事。”池秋淡淡,“我们说回正事。”
“我能救染病较轻的鸡,不过您除了要付我诊金、药费外,还需给我两对健康的种鸡。”
薛母神情疲惫:“就按你说的吧,能救就行了。”
池秋满意:“您稍等。”
她对薛母微笑道,转身走至角落,装作从衣袖里摸东西。
系统!出来干活!池秋脑子里喊,准备从系统那兑换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