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脚鳞出血,鸡皮脱水,池秋一眼便看见鸡胫距上翘起干枯的鳞片,丝丝血迹从这些鳞片间渗出来。

她眼眸里浮起了然,胸有成竹道:“这些鸡是得禽流感了。”

“禽……流感?”薛母疑惑不已,她养了这么多年鸡也没听过这种病。

池秋拎着那只鸡解释:“就是得了风寒。”

薛母仍不理解:“鸡也会得风寒?”

鸡棚口捏着鼻子,伸长脖颈观望这边的童氏闻言顾不上臭气,趁机驳斥:“对啊,你就是胡说八道!这鸡是鸡,人是人,鸡哪能得人的风寒?”

池秋充耳不闻,判断出薛家鸡群结症所在后,就捏着那只病情最明显的鸡往外走。

她路过童氏时,刚才还叫得起劲的童氏慌忙退后,为躲那只形态丑陋的病鸡,还差点踩着褐色衣摆踉跄摔倒。

薛母缀在池秋身后走出鸡棚,见状调侃:“你也跟了我许久了,怎么这般怕鸡。”

童氏低头,嗫嚅着说不出话。

池秋回望童氏,似笑非笑:“还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病症所在呢。”

童氏眉心一跳,急急追问:“什么意思?”

池秋却不再理她,正对着薛母说:“这些病鸡不能养在棚里了,哪怕隔着拦也不行,病毒会通过空气传播。”

“如果您不想损失更多的话,最好全部杀了烧掉。”

“全杀了?”薛母抽气,不大情愿,神色不舍极了。

“最少也要将症状重的杀了。”池秋退让,理解对方心情,“症状轻的我也能用药治好。不过这个得加钱。”

她本就是有目的而来,不是做慈善。

童氏又开始叫嚣:“没点真本事还敢揽活?我看你是坐地起价。”

刚好这时门房跑来传话:“老太太,外边儿有位禽医拜访。”

童氏眼睛一亮,抢在薛母前面回道:“快快放人进来!”

门房听了立刻往门口跑去。

薛母微微皱起眉头,轻扫一眼这两人,没有说话。

池秋暗笑这童氏已经急得失了分寸,恐怕很快便会自露马脚。

片刻后,门房领着一位长髯飘飘的老头子走来,老头见池秋拎着鸡站在院中,不着痕迹瞄了眼童氏,随即向薛母请安:“见过薛老太太。”

薛母没兴趣应付这些,挥手道:“你也来给我家的鸡看病?”

不等老头回答,她便指着池秋手中病鸡:“哝,鸡就在这儿,你看看吧。”

这是要验证她的对错?池秋轻挑眉梢,可有可无地抬手,将这只病鸡举到老头眼前。

眼皮底下忽然闯进一只形容可怖的病鸡,禽医老头猛地后仰,险些站立不住。

勉强稳住身子,老头镇定心神,弓着身子凑近,却又怕那些飞虫叮咬自己,就很快缩回脑袋说:“依老夫看,这只鸡是中毒了。”

“恐怕薛老太太这些鸡是被人害了啊!”

薛母又被震惊到,这一个说是风寒,一个说是中毒,没一个说法是她能想到的。

童氏却很激动,眼底掩不住狂喜,偷偷向老禽医送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对薛母说道:“老太太,依我说,必然是这个疯丫头给我们家鸡投了毒!”

“然后今天来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为了从我们家捞钱!”

老禽医捋着胡子:“小姑娘竟然也是来给鸡看诊的?”

童氏在旁唱和:“自荐枕席,还说什么鸡得了风寒。我看她哪里是来看诊,她是来行骗的!”

这童氏,成语也乱说,薛母看不下去:“童家的!仔细着你这张嘴。有空也叫你儿子给你多读些书,别说出来的话是何意思都不懂,便在这里胡言乱语。”

被薛母呵了,童氏才稍稍收敛,缩下肩膀,头垂着,低低应了声喏,却又不甘心地补道:“总归就这个意思,老太太,此女必是心怀不轨啊。”

童氏好像自觉是个忠仆,摆出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诫薛母,说的薛母又动摇了。

偏偏老禽医听见童氏说的,也站出来强调:“一派胡言!”

他摇头,痛心疾首地看向池秋,好像池秋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小姑娘,行医之事贵在仁心、守心,不是外行人可以胡指瞎判的啊。”

“老夫治禽多年,从未听过有禽畜得患人患之病,怎会有鸡得风寒一说?鸡羽干枯,鸡肉僵硬发黑,分明是中毒了啊。”

老禽医边说边抚白须,语气严肃中带着惋惜,仿佛痛心池秋走上歧途,想将她劝回正道。这幅经验丰富且医者仁心的样子,让薛母本就动摇的内心彻底偏向,她看向池秋的眼神中都染上怒火,真信了池秋是利用她善心来骗她的了。

池秋却气定神闲:“你说鸡中了毒,那是想怎么解呢?”

见池秋垂死挣扎的样子,童氏眼睛一厉,张口就想叫人将她拖走,不给她再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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