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
绍熙,我今天也走了,宿舍就你一个人了,你也要快回去吧,月底都要离校。”
不是所有的家都是避风港,也有可能是海啸弯。
绍熙听着她的嘱咐又交代着自己的嘱托:“好”,注意行李,别看到帅哥就跟人搭话,只顾说话,包被偷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咱就是说,色乃身外之物,我会好好保护我的钱财的”
到家发消息……
好嘞
“好嘞”的声音还萦绕在耳旁,不过几秒的时间,寝室里又恢复了异常的静,绍熙将视频课外放,调到最大声。似是对抗这异常的静。
回来一个礼拜了,绍熙一点也不想一直呆在家里,一是得挣学费,二是真不想听见那糟心的埋怨,如果可以,她是绝不会回来的。
但没有办法,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
一进屋,就听见锅碗瓢盆摔摔打打的声音,一听见门响,摔打声不降反增,从因怒气摔打出的声音转换成摔打着给她看的:一个女孩子,天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做饭……
绍熙有想过当听不见,可耐不住她从生下来听力就一顶一的棒,异常灵敏,小时候妈妈的同事都夸她是个学音乐的好苗子。这孩子随杨丽,让你妈妈好好培养。
绍熙妈妈杨丽是个古筝老师,一是杨丽想有人继承她衣钵,二是绍熙真的有音乐苗子,不能暴遣天物。就这样,在杨丽有意的培养下以及日月积累的洗脑下,绍熙也爱上了古筝。
看着角落早已落灰的古筝,眼泪忍不住泛酸。但还是硬生生地憋回去了,因为这几年的生活,她清醒地知道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于是忍成了她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
敲门声络绎不绝,从开始有节奏的敲打变成紊乱的拍掌。叶慕阳慌不择路地从屋内出去,看见那女人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明明听见敲门声,可就是不去开门,直到把她逼出来。
绍熙常年熬夜,劳累,心脏有时会隐隐作痛,这时的敲门声更让她异常烦躁。抚了抚心脏处,去开门:赵阿姨
赵阿姨看见是绍熙,刚刚满是怒气的脸不好发作,硬生生堆起了一些笑容:敲了快3分钟了。
又平息了几下,说起她来的缘由:要不是今天看见你,我真是懒得搭理。说着就将信息单递了过来:那,你填一下信息,社区要统计。
绍熙接过来悉心填写。填写大学的时候,赵喜凤闲聊着:这孩子真优秀,在南大呢?
嗯,读大二
所有人都觉得她优秀,她也在拼命优秀,她想要让她的爸爸看见,她是可以让他骄傲的,脸上有光的,即使她是个女孩。可是他从来没有夸奖过她。
赵喜风:出去了别再回来了,说完又白了一眼绍熙的身后,这几年真难为你了。
绍熙也无心打理她说的话。
也不好冷场,也就时不时应和两声。
现在国家实行双减政策,我家那孩子在学校都学不好,这更放松了,天天窝在房间里。不用心思我都知道,这边开着电脑听网课,那边玩手机。可咋办?管不了。你不让他熬夜,熬夜猝死,他听吗?哎……
“最近我也有时间,到时候他有不会的直接过来问我”
我的乖乖,赵阿姨就等你这句话了。你是南大的高材生,你这么出息,你妈妈肯定…哎,不说了不说了。
正好绍熙也填写完了交给她,随着门锁的落声,女人的声音也传来:最近有时间就帮我干干家务,别整天去帮外人的忙,要我说……
绍熙转过身死死地盯住她。
王澜看着这眼神属实害怕,立即住了嘴,但还是梗直了脖子。
绍军回来后,就看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场景。随口说出:熙熙,别惹你阿姨生气,你阿姨最近身体不好。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只要发生争执,他总是偏袒那个女人。
跟你阿姨道个歉
绍熙看着眼前的男人,余光隐约地看到了他头顶上方的十字绣:“家和万事兴”。这个牌匾占据整个墙面,想不注意都难。曾经就是图个好兆头,现在确实十足的讽刺。
有些事情,并不是警醒就有用的。悲剧也不是提防就可以避免的。
绍熙跑进屋,乓的一声。
吓死我了,你看她……绍军,我可是要给你生儿子的。
将女人的娇蛮作闹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