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江月(2 / 3)

在我肩膀,忍不住轻笑,温暖的气流拂上肌肤。

我被他带的笑起来,“腻死了,快走开。”

“你那冰魄的心法最是寒的,怕什么热呢。”虹猫打趣我

我一只手拧一拧他脸,“那你堂堂虹少侠不是修炼长虹至炎心法么,有本事冬天里别穿我给你缝的大氅,披着单衣出来。”

他也不言语,修长的手已自下方锢来,轻而易举地一拉,解开我衣带。

浑身一激灵,我胳膊肘朝虹猫一顶。好说歹说将他推开了,我一面系带子,一面压低声音,“外头还有人,你当这船板有多厚,能隔得住……”

虹猫身子朝后一靠,倚着舱壁,两腿搭在一处,挑一挑眉,眸子里戏弄意味更甚,笑道,“不过看你热了些,帮你松一松衣带,想什么呢。”

他那后四个字刻意拉长音调,我心中火起,两指聚气朝虹猫胸前穴道点去,倒被他逮个正着,一拉我胳膊,跌进他怀里。

“又来这一套!”我挣扎着爬起来

“扑上来的可不是我……”他微笑莞尔

入了夜,蒸腾暑气才慢慢褪去,铺面刮来江心清清利利的凉风,吹起我额前的碎发。我坐在船尾,系起裙摆,双足浸在清凉的江水中扑腾两下。甩出一根钓竿,做个夜钓江心的老渔翁状。风尾夹杂木槿淡雅的香气,掐指一算日子,又该夏至了。

夏至到,鹿角解,蝉始鸣,半夏生。今年的夏季来得甚早,仿佛暮春只匆匆泄了一地的海棠花瓣就悄然离去。离了玉蟾宫之前,还看见暖烟带着一群姑娘换了轻轻薄薄的夏装,水色的广袖裙疏影横斜,头上插几枝新开的月季,袅袅婷婷的,煞是好看。

“您这一走,是要‘观风问俗’去了,留我们守在这宫里,可无趣得很呢!”临走时暖烟一面替我绾发,一面说。

我笑了笑,“当我不知道你这丫头背着我溜出去看戏?还无趣,我看你才是最会找乐子的。”

水色曳地长裙的少女吐了吐舌,狡辩道,“宫主,您要都知道的,那我就不是溜出去了,是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说话间乌发已被绾起,她替我松松插入一根白玉簪子,两手搭在我肩膀上,对着铜镜道,“好了,您看看满意吗,不过…”

她扬唇一笑,“我们宫主梳什么都好看。赶您回来的时候,想必都快入伏了,我叫她们在冰窖里头备着冰呢,预备到时候做冰碗吃。”

冰碗,不念叨我还不记得,一提我肚子里馋虫又闹起来了。

“想什么呢,蓝兔。”

身后传来熟悉的清润嗓音,虹猫在我旁边坐了,将一白瓷的瓶子搁在船板上。

“想着吃冰碗罢了…”我拉一拉钓线。

“冰碗没有,酒倒是有。”他将瓷瓶往我眼前一凑,一股幽香沁入鼻腔。

“白露醉!”我一惊,“你什么时候拿的?”

虹猫狡黠地挤了挤眼,“收拾包裹的时候,我想着你必然不乐意饮外头的酒,多少带点。本来打算到了嘉兴再给你,看你闷在这儿,我只好提早拿出来了。”

说着变戏法般拿出一酒盅,递给我,“你自己喝罢,我今儿就不陪了。”

我知他是因挂念着水鬼的事情,怕喝酒误事,便也不强求,满上一杯自酌,将清冽甘甜的酒浆倾数入喉。

我手里仍握着钓竿,虹猫看在眼里,手放上我钓竿,审视道,“你这是…钓鱼?”

我两足踢着水,义正言辞,“这叫夜钓。”

“我怎么没见你放过鱼饵呢。”他哭笑不得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忽然就觉鱼竿微微动了一下,我得意一笑,“你看,这不是有的……”

我正欲收线,一团黑影却自水下摸来,月光不甚明朗,一双冰冷的手揪住我脚踝往水里拖去。虹猫猛地向我伸出手,却只抓住一团空气。我身子陡然失去平衡。

江水灌入耳道,五感登时模糊,我以内力送至丹田闭气,在溟濛的水里睁开眼。透过朦胧的微咸的水,那团黑影正死死拉着我的脚踝将我朝水深处拖去。我反手自剑鞘抽出冰魄,朝身下狠狠刺去,剑气带起无数翻卷的冰屑。黑影松开我,一个闪避堪堪躲过这一剑。

流动的江水削弱了这一式冰天雪地的威力,深处的漩涡甚至将冰魄一把卷走。我伸出手欲抓住冰魄剑,却无意间摸到一片砍下的衣料。

我脑海里电光火石的一闪,触感粗糙,像是麻布,大概是江上渔民常穿的粗布衣裳。

头顶一股水流突然变了方向,带着灼热的滚烫劈来。

虹猫一袭白衣轻灵地在水中浮动,手里的剑折射出红芒。几下劈砍水里迸出淡淡的血腥气,黑影见来势汹汹慌忙逃窜,从目力所及之处消失了,他收剑入鞘还欲再追。

我忙上去抓住他胳膊,摇一摇头。他看我一眼,手指一指水面,拉着我朝上游去。

“蓝兔,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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