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在药店里遇上了那个撞她的人,当时她疼痛难忍,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容貌,是言言认出来的。
小孩子心思单纯,上去就跟那人说:“叔叔,你撞了我妈妈,你应该给她道歉”。
那人一身黑色工装有许多灰尘,把药放进包里,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朱妙付了钱拿了药,走过来,人已经走了。
这集市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转了几圈,又碰上了,言言又说:“叔叔,你撞了我妈妈,你应该给她道歉”。
这人只顾着低头走路,又一次忽视了言言。
这一次,朱妙就在面前呢,他这样的态度,朱妙不能忍,喊住了他:“先生,撞了人,就这么走了吗?”
那人现在没时间跟她们缠,正要说句‘对不起’把人给打发了,斜地里窜出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见着那人有些激动,耳语了几句,就拉着那人往人群中挤去,这时候朱妙大吼了一声:“站住!”
引来了不少人注目,就包括追来的警察。
那两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前头也有警察,但他们表现得淡定。
朱妙不疑有他,伸手拦了拦,后来那人顺势把朱妙拉进怀里抱着,躲开了警察的搜寻,等到警察走开了,才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推了朱妙一下,“滚开!”
朱妙一个人带着言言,这时候已经明白这些人不讲理,硬碰是不行的,便牵着言言没说话。
可小言言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两人一人撞了她妈妈,一人推了她妈妈,就是不对的,“你为什么推我妈妈?你们撞了人,不道歉还这么凶,你们是坏人!”
朱妙去捂言言的嘴已经迟了,言言的叫喊声引来了警察,也引来了不远处的步植父子俩。
步植父子先到,见着这情形,步老头小声骂了句:“作上天去了,看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没完没了了?”步植走过去拉过言言和朱妙,对那俩人说:“妇道人家,心眼小,没事了,你们走吧”。
那俩人要走,还要他说?可这时候走不了啊,三名警察已经围了过来。
其中一人伸手就将边上的朱妙给抓了过来,匕首放在她脖子上,且退且道:“别过来,我们只想离开”。
“放下刀,别激动”。
警察赶过来与那两人周旋时,步老头一个劲儿在旁边数落,“都叫你不要找事了,现在好了,自找苦头吃,别人又不是故意的,干什么揪着不放?你看把这孩子吓得,这幸亏孩子没事”。
“小伙子,你把刀放下,别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她心眼小,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点小事是我们小气了,不至于的。”
那两人根本不听这老头子的,勒着朱妙一直往后退,比在脖子上的匕首紧了紧,划出了血印,“叫你们别过来,听不见吗?”
警察们站住,喊话道:“你们犯的是小事,回所里说清楚就行了,可千万别犯下大错”。
步老头一看,这是来真的了,立马吓得闭了嘴,再不敢说半句话。
步植抱着言言也停了步,步可言在步植怀里一个劲儿地哭,步植心烦,按住言言的头,吼她:“不许哭!”
还说:“这都是你妈作出来的,她活该!”
离步植最近的一名警察看了步植一眼,警告道:“不要乱说话,把孩子护好了”。
考虑到人质安全,和被挟持人质的小孩就在现场,警察小心谨慎,尽量顺着歹徒,不激怒他们,按照要求退后了十米,围观的人早就挤进了街边一切能挤进去的店铺里,街道上只剩下对峙双方和步植一家。
一名歹徒从街边顺来一辆来不及拔出钥匙的摩托车,载着另一名同伴和朱妙扬长而去。
警察拿出对讲机呼叫了救援,“人往云集山方向去了,手里有名女性人质,请注意人质安全”。
其中一名警察将警车开来,另两名上了车,追了过去。
云集山上,步珩背着杨泱走得慢一些。
步家人押着剩下的人先下了山,中途步珩一行遇上了逃跑的人,不仅耽搁了下山时间,连下山的方向都搞乱了,以至于到了正午时,人都还在山上转。
不巧,这杨泱就成了步珩口中‘非’一般的人,总不醒,行动上倒是没有障碍了,但没什么判断力,好几次差点撞到墓碑上,需要有人时时刻刻牵着,这件事,当然就落到了步珩身上。
步羽见过他哥亲手掐断了何婶给杨泱牵的红线,把人抱回去安置在他哥自己的房间里,虽然后来翻脸不认人,把人给赶到一楼客房了,但是,如今听了步珩说的,至少让他确定,他哥的某一个人格,是喜欢杨泱的,所以,他是断然不敢牵杨泱的手的。
一路上步珩牵着杨泱就没放过手,凭他哥那样淡定的表现,步羽想,或许,他哥这个人格,是真的不喜欢杨泱。
哎,好复杂啊,被他哥的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