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永亲王府我便让给殿下。”
沈晏似笑非笑看着陈弥:“徽郡王这话说的,到像是这座宅子已经成了你的一样。”
剑拔弩张之际,沈玉姝提着裙摆跑进来,面露急色:“阿晏……!”
见到陈弥,沈玉姝也惊讶住,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礼数周全的行礼:“见过徽郡王。”
陈弥颔首示意:“和安公主。”
“不知……徽郡王与阿晏讲了什么。我瞧着阿晏很感兴趣呢?”沈玉姝看着二人。
沈晏勾起唇角来,完全没有方才的冷厉:“我同徽郡王都看上了永亲王府,正商量着谁住呢。”
陈弥闻言,眼底情绪不明。他似笑非笑,“是。公主体恤民生,在下佩服不己。所以,这宅子就由临安公主来住吧。”
“好,那我就多谢徽郡王了。”
陈弥踱步,离开永亲王府。沈玉姝却看出来二人之间的气氛并不很好。
“阿晏,你们……”
还未等沈玉姝说完,沈晏就安抚她道:“我们什么事也没有,阿姊放心吧。我瞧着这宅子好极了,现在就回宫禀告父皇吧。免得再来一个什么王弥李弥的来和我抢住处。”
沈玉姝被她这通话说的笑起来,便也没当回事,只觉得沈晏还是小孩脾气。也纵着她说:“好好好,现在就回宫。可不能让别人把咱家阿晏的住处给抢去了。”
灵友将永亲王府落了锁,沈晏和沈玉姝已经上了马车。沈晏借口说自己跑了这么久累了,依偎在沈玉姝怀里假寐,脑子里的思绪却如同澎湃的大海一样翻涌。
她想住进永亲王府,不是一时起意。
是有人给她送来暗信,告诉她荒废了的永亲王府里,藏着先帝留下的信物。谁得到此物,他日,谁便可以名正言顺称帝。
写信的人,是顾三平藏在宫里的,留给沈晏的眼线。
这个人,在她要去玉蓯山的前一天晚上便出现了。那个时候,顾三平不在京都。顾三平临走前只告诉沈晏,之后会有一个人在宫里充当她的眼线。
唯一能辨别此人的根据,就是他传信所用的纸,在烛火映照下会有一片木纹。
恰好,那夜突然出现的信纸就有一片清晰的木纹。
后来,此人不断为她送信。这才保她在玉蓯山的三年里没有被永光帝派来暗/杀/她的人害死。
可自从她回都之后,此人便不在送信。直到今日梳妆时,沈晏发现了藏在妆匣里的信纸。
纸上说:永亲王府,承圣信物。
承圣,是先帝的年号。
沈晏这才提起想要住进永亲王府。
可为什么陈弥也会来这里?沈晏想,陈弥绝不是想让自己母亲住在永亲王府里。永亲王当年还没住上这座敕造的宅子就病死了。他的母亲和大庆所有的老人一样,都忌讳这个。陈弥身为孝子,又怎么不知道呢。
沈晏猛然睁开眼睛,陈弥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在找先帝的信物?
可他找这个做什么?他难道想造反,自立为帝吗?
但陈弥估计没这个胆子。除此之外沈晏再也想不通了,只觉得自己鼻尖萦绕着一股熏香,闻得她头疼。
“阿晏,不舒服吗?”沈玉姝轻轻拍着她,“要不要请太医瞧瞧?”
沈晏勾起笑来:“我没事,阿姊。就是有点困了,等见完父皇睡一觉就好了。”
“我怎么瞧着你大约是中着暑气了?等回去叫你宫里的人给你煮点绿豆饮子来,去去暑气。”
“好,我知道了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