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临走时带上门的那一刻,帘幕后的两人心里的石头也狠狠落地。
至少白音是这样。
大约是她这般六神无主的模样太过少见,陈翊若有所思地反问,
“小白总紧张了?”
白音极为不平地瞪了他一眼,“别这么叫我。”
说罢她就要掀开幕帘出去,陈翊却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继续束缚在帘幕内……
这暧昧的动作,让白音误以为他会如之前那般吻过来,一边去推他靠近的身躯,一边又下意识去闭上眼……
可意料之内的吻,并未发生。
见她站稳,对方直接顺势松了手,极为正经地交代:“我先出去,还要帮着一起上甜品,你想办法让那两人出来,我随时配合你。”
然后他不留任何余地,抽身离开了此地。
空余白音暗自揣摩——这男人,闷得千变万化,却骚得一本正经。
***
陈翊再次戴上口罩和帽子,做好伪装跟在其他两人身后,将各式甜品归类放置,推着甜品托进入到餐厅内。
餐厅的气氛依旧你来我往的,算不上冷场。
将可丽饼放置在了夏明彻、程灵溪和白晚手边后,他便退到了角落,打算伺机而动。
“阿音怎么还没回来?”
意识到妹妹的位置还在空着,白晚终于疑惑着问。
“方姨,你刚下去看了吗?”
“哎呀我给忘了,本来是找她来着,偶遇了厨师找东西就赶着一起上来了……”
方姨一拍脑门,便又转身出去了。
夏鸿劝道:“阿音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用这么无微不至的。”
“我也知道她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但……当年离开时她还是个孩子,最需要家人爱护陪伴的年纪,我这个做姐姐的却不在,心里总是难以释怀……”
见白晚语气逐渐伤感,明旻撞了一下丈夫的手肘,暗示他说了不该说得,赶紧适时补救,
“阿晚,瞧你说的,你能回来就不容易,阿音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会怨你呢?”
“灵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夏明彻见程灵溪捂着肚子,脸色崎岖。
“……我,我可能是吃不惯生肉,胃突然好痛……”
一听这个,夏明彻几乎是立刻起身蹲去了程灵溪身边,朝厨师交代倒些热水来,但程灵溪却趁机抓住了他的手,支吾其词着说:“明彻,你陪我去楼下歇会儿吧?”
“哎呀你快带小程下去,让方姨找点药吃,胃疼可不好受!”
明旻赶紧催促着儿子,夏明彻只好扶起程灵溪,缓步出了餐厅。
这场时隔七年的家宴,虽然人变了不少,但过场,还真是与当年如出一辙。
一时间气氛渐落,Anthony对两个学徒使了个眼色,大概是他要下班了,如果在座没有什么其他需要,他就要先走了。
Felix则识趣地去问白晚:“白小姐,您和夏董还需要加餐吗?”
白晚顿了一下,用眼神确认了夏鸿夫妇的需求,摇了摇头,却还是补了句——
“不需要餐品了,添一下饮料就可以,麻烦你们收拾餐具了。”
***
一出餐厅,夏明彻扶着程灵溪去了楼下,看到方姨上楼的身影后赶紧催促,
“方姨,帮灵溪拿一下治疗肠胃不适的药吧?”
趁着程灵溪坐在沙发上的间隙,夏明彻狐疑地瞥见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他按下不表。
他接过方姨递过来的药片和热水,煞有介事地问起,
“您找到阿音了吗?”
“别提了,刚刚看到她在接电话,大小姐生日宴都在忙着工作,唉……我在这白家十几年,家里的人大大小小都是工作狂……”
夏明彻笑了笑,“我来照顾灵溪吧,要不您回去看餐厅那边,有没有能帮上的?”
“也好。”
看着方姨离开的身影,他将药片和水放到了茶几上,坐在了程灵溪身旁,直截了当地问,
“别演了,你们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
“瞒着我帮阿音查林慕阿姨的案子,还让舟哥、阿晚姐介入进来,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嘘……你知道就知道了,别大吼大叫的。”
他吞咽下了几口怨气,却还是忍无可忍了——
“为什么你们还这样?!到了现在还不肯信任我?非要拿我当局外人耍嘛?!”
“我们没有不信你,只是……你身份特殊,阿音也是不想你为难。”
“为难?秋月山那次我警告她的事,她有为难嘛?她不知道陈翊在做什么嘛?说到陈翊,还有你!”
夏明彻怒气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