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东西,你算什么,你们这些女人算什么!杀!!”
他想帮助厘柳分担阴兵蛊反噬之痛,可没用。
眼看厘柳要血尽而亡,阿瑶身子一坠,直冲淩威虎而去。
紫衣人急忙迎敌,却被阿瑶的黑蝉缠住。
眼看那双眼如刀的女人踏血而至,淩威虎强压恐惧,挥刀要挡,可巨刀忽的一沉,一条诡谲黑蛇猝然出现,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这…这怎么会有蛇?”
他话音未落,一双眼不甘怒睁,轰然倒地。
大将忽然暴毙,群龙无首,那群早就被九苗吓破胆的楚兵们再也忍不住,竞相逃亡。
人潮褪去,阴兵腐烂一地,剩下的九苗族人望着那满地狼藉,纷纷跪倒在地,痛哭不已。
厘争抱住浑身是血的厘柳,眼泪无声落下。
“柳柳!”
厘柳僵直着身子,她只觉得冷,无比的冷,眼前乌黑一片,可不知为何,她似乎能看到阿瑶。
她张张嘴,囫囵说道,“我是圣女,自当为九苗付出性命…..”
声音嘶哑,比破锣还要刺耳难听。
阿瑶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扶起厘柳:“想死,没这么容易!”
她背起厘柳,一手死死捏着哑婆留下的玉环,玉环处黑蛇缠绕恰恰挡住她的血痕。黑信吐出又卷起,明明只是一畜生,却好似在说着话。
“你要做什么?”厘争瞪大眼睛,想阻止。
“救她!”
厘争愣了愣,眼里有不敢置信,又有隐隐期待,若问族中谁有此等异能,除了身死湮灭的哑婆,便只剩她亲手养大的这个外族女娃。他想细问,阿瑶已带着厘柳回里木屋。
刚将厘柳放下,远处有幽幽歌声飘了过来,悲怆至极。
“我欲不伤悲不能已...入门见孤儿,啼索其母抱。徘徊空舍中,行复尔耳,弃置勿复道....”
是九苗丧歌。
专门为战死英雄所颂、婆婆…想到这丧歌也是为哑婆所唱,阿瑶脑海闪过无数念头,可最后还是定在哑婆那双永远不言明的眸子上。
忍住难受,阿瑶看了眼几乎没了生机的厘柳,不再沉溺悲伤中。
她咬牙用力挑破手掌已结痂的口子,鲜血淋漓滚出,她连忙将血喂到厘柳嘴里。
如此重复几次,厘柳青灰交加的脸色竟慢慢转红。
“咳!”阿瑶重重咳嗽几声,隐约嘴边有黑血咳出,所谓阴兵蛊,阴气太甚,尤伤女子。她虽没厘柳表现得那么明显,可到底还是被伤了根本。
只是,没了哑婆,阿瑶对自己身体并不在意。
看着手指上那翠绿玉环,阿瑶死死咬住唇,正要再喂血,忽然黑蛇一线,死死缠绕腕间。
“软软?”阿瑶正想将它扔到一旁,却觉舌尖发麻,整个人竟起了几分晕厥之意。
她竟然还能中毒?
无力倒回床榻,阿瑶闭眼前,只看到黑蛇大口张开,好似要把她整个儿吞到肚子里去。
冷,无比的冷。可如堕地府的极冷后,却是烫伤骨肉皮肤的热。
冷热交替,阿瑶几乎要痛死过去。
最难受的是,脖子上一直有酥麻战栗之感,让她想尖叫发狂。可嗓子不知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放开我!”阿瑶愤怒的张开双手挥舞,而后,真被她抓到了什么。只是那东西滑不留手,一下子就挣脱逃走了。
“呼!”
是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你是谁?”阿瑶连声追问,那人却不再回答。
“不说就滚出我的屋子!”阿瑶怒吼一声,终于,黑蝉振翅声在耳边响起。
她这才肯定自己还待在自己房间,只是,为何如此之黑。
正要坐起,鼻端传来阵阵辛辣之气。
她伸手想捏住鼻子,可只摸到满脸滑腻。
心里升起无比怪异之感,她暗暗将黑蝉藏于指间,只待那人再发出一丝喘息,她定能灭了他。
“嘶~~”
终于又一声音响起,阿瑶手起刀落,一把抓住。
黑蛇吐信,一脸无辜。
阿瑶眼眸森冷,“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她说着,眼前瞬间亮了几分。
再看手中拿黑蛇,竟是又大了不少。
“倒是我小瞧你了。你到底是何物!若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她唤出黑蝉,黑蝉额间两根胡须赫然竖起,身子毒气漫出。
黑蛇摇了摇尾,露出森森獠牙,黑蝉砰然鼓起,极速飞到阿瑶身前。
“倒还会护主。只可惜…”
阿瑶瞪大眼,死物操控得多了,可会说话的蛇…
“妖怪?”阿瑶猛地站起来,可一动,眼前发黑,眼看就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