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还想继续害她的人,就算是至亲,她也会让他们得到报应!
张清因为心口疼的全身又是汗又是鼻涕眼泪的样子,在其他人看来,还以为是因为通知书被偷,受了太大的打击。
大队长看到张清这副样子,也怕闹出人命来,让张清赶紧把糖水喝完,不要省着。
“媳妇儿,你先带清丫头去休息一下。清丫头,你别着急,今天就先别上工了,伯娘去帮你找,要是有小偷,不管是哪个生产队的,我们肯定帮你把他揪出来!”
张清也实在是撑不住了,听话把糖水喝完了,她在心里暗暗记下大队长家的这碗糖水,还有帮她抓小偷的恩情,她一定会报答。
但是她没听大队长的话先去休息:“大队长,我也一起回去找找,说不定小偷没偷走,我还能再找到通知书。”
张清肯定是要和大家一起回家的,她妈那里多出来的十块钱,她还要想办法帮她抖落出来呢。
虽然今天不巧,大队长有事赶着去县里开会,但有伯娘和这么多看热闹的邻居们在,也能达到张清的目的。
张清说完,也不等其他人拒绝,拖着惨白的身子就往回走。
张翠兰看到她这副样子,还想骂两句,被张大宝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倒是张二宝,盯着张清喝完了一碗糖水,馋的直咽口水,对张翠兰说:“妈,我也想喝糖水。”
张翠兰心里惦记着那一百块钱呢,哪还有时间管什么糖水的事情,没有搭理张二宝。
张二宝看到没人搭理自己,眼神闪了闪,心里的怨怼越发浓厚。
大队长去县里开会了,其他的大队人马就跟着张清后面,转到张强家里去看热闹。
大队长媳妇一到张强家,就感觉不对,整个屋里乱成一团,所有东西都被翻出来了。
尤其是堂屋那片本来搭着张清小窝的地方,现在被掀了个底朝天,连每根稻草都被拆开来,撒了一堂屋。
“健宝,你们家被翻成这样,肯定是遭贼了,怎么昨晚不说,要是这贼以为我们好欺负,以后盯上我们生产队了怎么办。”
大队长媳妇看到这个情形,立刻就着急了,她家的可是大队长,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张强又是嗫嗫地说不出话来,还是张大宝站出来解释:
“伯娘,这不是贼翻的,这是我们早上知道清丫头的通知书丢了,怕丢在家里了,为了帮她找通知书,才把家里翻成这样的。”
张清本来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该怎么让大家发现她妈藏起来的十块钱,但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床铺被全都掀了。
放在床上的字典,还有床下藏着的书,全都被撕烂了!
这些都是她上辈子小心翼翼呵护了一辈子的书,是她改变命运的基石,现在居然全都被撕成了废纸!
张清气的想要爆炸!
如果还是上辈子那个被洗脑家和万事兴,凡事要忍让的张清,肯定就忍了下去,自己以后在偷摸把书修好算了。
但张清重来一辈子,看清了父母哥哥的嘴脸,一点委屈也不想再受,晚年的创业经历也让她变得泼辣强悍,她立刻发飙:
“谁撕烂了我的书!”
“张清,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不也是为了帮你找通知书,怕夹在书里了,才从书里找的。大家都在这里看着,你不要不识好歹。”
现在屋里有大队长媳妇,屋外还跟着一群凑热闹的人,还有一堆二流子,张大宝可不想让张清乱说,败坏了他们的名声。
大队长媳妇看到那一地的碎纸,也觉得张清有点大题小作了,但张清现在这个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他也不敢说什么重话,只能安慰:
“清丫头,你别着急,我们一起来帮你找通知书。”
张清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一味地发火,而是说:
“我就是靠这些书考上首都大学的,里面还有我做的各种笔记,本来想以我们生产队的名义捐给县里图书馆。”
张清摸了摸眼泪,那惨白的小脸,大家看了都怕她会随时走了。
“我想着要是能靠着这批书多出几个大学生,多几个吃商品粮的,到时候大家的日子也都有奔头,我们生产队在县里也能挂上名号。”
张清一边说,一边把那些撕成碎纸的书捡起来:“我看看能不能把这些书修好,就是破成这样,估计是不能捐给图书馆了。”
大队长媳妇一听到生产队在县里挂上名号,看向那些碎纸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而且他家五个孩子,要是有这些书,说不定也能有机会考上大学,吃上商品粮。
而且他们生产队要是能在县里挂上名,她家大队长说不定还有机会再往上走走。
这样一想,对张强说出的话立刻带上了责备:“健宝,不是我说你,怎么把这些书都糟蹋了,快帮清丫头把书捡起来。”
门外的人们也听到张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