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熟(1 / 3)

敲电子木鱼,取赛博真经。

陈见扬摘下头盔,看见刻有“诚元寺”这三个字的牌匾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词儿。

庄严佛寺搭配她这身潮流机车服,实在是太前沿了!

她嚼着口香糖给邹予打去了电话,“人呢?拜佛都不积极,早说了跟我一起嘛。”

电话里传来邹予的咆哮声:“大姐,你想让我死可以直说的,没必要让我焊在你的后座上!你那速度,多吓人啊。”

陈见扬闻言笑了笑,随后又催促了他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老陈这两天去县里采风不在颐兰市区,没了五指山约束,那她这猢狲指定是要从车库里放出坐骑来,敞开了玩。

想想以前谈恋爱那会儿,她为了追神仙男而压抑悍匪天性,装的那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可结果怎么着?该凉的还是凉了。

自此,她是装也不装了,野点儿就野点儿吧,势均力敌的爱情可比单方面付出的舔狗式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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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停车费?大爷你怎么不去抢啊?我这可是两个轮子的呀!”陈见扬一脸无奈地看着寺院门口大爷手里举着的收款码,“你不会以为我是外地来的吧?”

“咱不看轮子,看排量。”大爷振振有词,直接把陈见扬干沉默了,“姑娘咱爽快点儿,后边还有四个轱辘的要进来呢。”

排量!好家伙,你还懂排量!

“哎,老头儿,你真以为你摘了墨镜我就不认识你了,五六年前你就骗我800去买你的那什么破珊瑚手串。怎么现在不搞诈骗,开始玩素菜荤价那套了?”

徐鹤一刚到寺庙门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背对着他,手舞足蹈地跟那老头讨价还价,这情形和过去的某个时刻重合在一起。

“大爷,咱便宜点儿嘛,都是穷学生,存不了几个子儿。一个珊瑚手串嘛,实意价,800我就拿。”

“姻缘可不打折啊!”

“心诚则灵,佛祖会原谅我的。”

重逢来的太过突然,但他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事实上,他在买机票的时候就已经存有私心。他知道,他会再见到她的。

在交通如此便利的当代,天南海北,左不过一脚的距离,而偏远的故乡也并非人生唯一的必选项,只是有些人、有些回忆让他觉得值得罢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握紧了手机,抬腿便要上前,可理智的弦却还是在下一秒狠狠绷紧,将他定在原地。

他们已经结束了,五年前就结束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打扰了……

于是,他缩回了已经踏出去的脚,垂下眼皮,遮住那如海底火山喷发一般的汹涌思念和滔天爱意,远远望去,好像真的是无风无浪的沉静海面。

只是……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哥,前面怎么了?”徐星轸探出头问到。

徐鹤一还没有回过神,陈见扬却已经率先作出反应,她转过身,一眼就看到站在树下的徐鹤一。

雪早已经停了,太阳露出温和的笑意照向林间。偶然经过的飞鸟惊断了被积雪覆盖的枝桠,发出的脆响打破了幽静的山林。

他站在那儿沉默无语,像是漂亮的古希腊雕塑。

一表人才,鹤立鸡群,他倒是对得起这个名字!

徐鹤一包裹的相当严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那双湿漉漉的,我见犹怜的眼睛,那双最会骗人的眼睛。

嗯,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陈见扬想。

记得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雪天,这样一个寂静的温暖的冬日午后——

有柴火劈里啪啦的声音,有颜料翻倒在地的声音。

有些凉的地板,和两具滚|烫火热的年轻身体。

颐兰市包括下属的县乡镇盛产玉矿,在这儿生活的除了精明的生意人,自然还有大把大把的雕刻匠人。他们没有受过美院的专业艺术熏陶,全靠着师门技艺或是家族手艺代代相传,产出的作品具有西部粗犷的人文特色。

而陈见扬的爸爸陈正望就是颐兰有名的雕刻大师。在他们那个教育资源匮乏的年代,大学生是稀有物种。而陈正望凭借努力考上了国内的顶级美院,是这片贫瘠土地里孕育出的不可多得的参天大树。

可这棵风华正茂的参天大树却在两年后毅然决然地退学了,没人知道原因。

有人猜测他定是太过自命清高,爱装腔拿调,因此才受到了师门排挤。不然怎么会在后来的这么多年里,别的大师都桃李满天下,而他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徒弟。

徐鹤一在踏入娱乐圈之前是学美术的,入门老师正是陈正望。

老陈是在镇浦县采风的时候见到徐鹤一的,穷乡僻壤里生出了灵气四溢的明珠。因此,他把他带到市里来读高中,让他住在了他的画室里。

陈见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羞赧俊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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