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产婆的描述更是哭了晕晕了哭,周县令直接当场判决崔信斩首。
处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周县令的目光放在了安静站在一旁的温俪身上,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温俪转身回答:“草民……李文,是来应召仵作的。”
她思来想去索性随便取了个名字。
周县令没察觉到不对,满眼都是对她的欣赏,“今日你表现不错,日后就跟着王铁一同吧。”
温俪连连点头,做足了面子功夫,周县令对此十分受用,笑眯眯的进去了。
王铁将皮褡裢挎在腰上招了招手,“走吧,今后你就跟着我,好好学着。”
温俪见状立马后退一大步,随后拱手行了一个大礼,“师傅好。”
王铁连连摆手,“我可担不起,你也别弄那些套路家伙,有真本事才能立足衙门。”
温俪完全没有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连忙笑眯眯道:“师傅说的是。”
王铁心口一梗也没再纠正,背着手就往里面走。
按照惯例,新来的仵作要先熟记前面仵作所做出的剖尸笔记,以此方便熟悉日后的流程。
如今沛城风调雨顺,案件也越来越少,大多都是之前的案件分析。
外边不知道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屋内黯淡无光。
看着在一旁看书的王铁,温俪将烛火点上,她坐在矮凳上一边翻看着笔记,一边好奇问道。
“咱们衙门内,如今就师傅您一个仵作吗。”
王铁漫不经心回答道:“嗯,先前没了一个。”
温俪状似不经意问道:“不是吧,我以前听闻永巷内的温大人一手剖尸技艺惊艳绝伦,好像也是在咱们这,不知他在何处啊。”
话一出口,温俪发现王铁写字的手一顿,随后冷声道:“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为了不引起怀疑,温俪只好作罢她闷闷道:“好吧。”
看着温俪失落的表情,王铁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小李啊,做咱们这一行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你都要知道,记住了,以后别在衙门里问温大人的事情,这是个忌讳。”
温俪弯了弯眼乖巧道:“知道了师傅。”
她垂下眸子,弯起的嘴角渐渐拉平,看着手中老旧的纸张,握紧笔杆子的手微微握紧。
看来调查这件事情的难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但这也证明了,她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阿爹的死一定有隐情,这座衙门里面肯定有问题。
整整一个下午,温俪将所有笔记都看完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肩颈,抬起头想同王铁辞行,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离开了。
温俪只能坐在原地等着他回来,她将那些笔记归纳好放回身后的书架。
收回手时不小心将一方锦盒碰掉。
盖子倾斜,露出里面的一个花结五色绳。
温俪如遭重击,她愣愣的看着那绳子刚准备蹲下身子捡起来,却被踏进门的王铁喊住:“你在做什么!”
王铁三步并作两步在温俪拿到之前将盒子拿在手上。
温俪有些被吓住了,她结结巴巴道:“我就说把东西放回去不小心碰到了想捡起来。”
王铁也意识到他的反应过于激动,但身为一个长辈怎么拉的下脸跟温俪道歉。
他沉着脸色道:“今日无事了,你可以回家了,日后别乱碰这些东西。”
温俪抿了抿嘴道:“知道了师傅。”
说罢她转身离开。
出门后,温俪看了一眼门,她方才看到了,那个五色花结是她刚学会打结时做给阿爹的,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