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2 / 3)

,那又是为何?”王铁面色略微犯难。

崔信仿佛瞬间有了底气,连忙附和道:“就是啊,你这人莫不是乱说!”

温俪理也没理,而是看向周县令,“劳烦大人让人打来一盆清水。”

周县令如今是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对温俪摆脸色只能让人去打来水。

很快就有衙役将温水打来,温俪将帕子沾湿一点点的擦洗着尸首腐烂生蛆处。

将蛆虫血渍洗去,随着水被染黑,妇人身下一点点的露出原本的模样。

温俪放下帕子看向一旁的王铁,“劳烦将您的皮褡裢借给我。”

她来得匆忙,并未准备这些。

王铁看着小郎君井然有序的模样,想起方才置喙的模样。

他没忍住老脸一红,冷哼了一声将皮褡裢解开扔给了温俪。

眼瞅着温俪从皮褡裢中拿出小刀在郑阮身上比划,崔信立马坐不住了。

“你做何,你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可怜我的阿阮,死了还要遭罪!”

崔信哭喊着上前就想阻止温俪。

温俪并没有立刻下手,而是转头看向老泪纵横的吴氏。

“若我下手,妇人的尸体便不会完整,但若不剖开我便找不到死因,这一切您来核定。”

她冷静的将好坏都说给了吴氏。

这年头向来信奉死者为大,能让仵作剖尸的大多是无人认领的尸体或重大案件尸体,毕竟家属不会忍心其遭罪。

那厢崔信还在不停的吵闹,“娘诶,你可是阿阮的亲娘,你不怕她怪你嘛!”

人群顿时哗然一片。

就连王铁都忍不住劝温俪,“你可知道这不是儿戏。”

这种事一旦沾身便是附骨之蛆,稍不注意便是众人唾弃。

温俪眼神坚定道:“若因畏惧便不往前,那死者永远不会沉冤得雪。”

王铁一愣,很久以前,他也听到一人说出这句话。

吴氏沉默良久,看着昔日乖巧的女儿如今残破不堪的模样忍不住落泪。

她握紧手眼眶通红从牙关挤出一个字:“剖!”

衙门口的这一场闹剧惹来许多人观摩,但因为屏风又看不清大体模样,只能询问着周围的人。

温俪白布遮脸,手上拿着小刀,为了防止鼓胀的腹部裂开,她事先开了一道小口,确认安全才划开腹部。

血肉混合在一堆,恶臭味透过白布钻入鼻腔。

温俪神色如常,戴着羊肠手套在腹部翻找,有衙役忍受不了在旁边吐了起来。

搜寻良久,腹部并没有致命伤,脏器也都完好,温俪微微皱眉,思索着死因究竟会在哪。

但崔信见状连忙唱衰,“你这仵作不行就不行,一个黄毛小子还在这里班门弄斧,别是为了出名故意如此!”

“闭嘴!”温俪冷喝道,这男人真是吵死了。

哪知崔信以为是温俪恼羞成怒,连忙开始煽动群众给温俪施压。

一时间众说纷纭,不少人都在让温俪下去,甚至有的拿着鸡蛋就扔了进来,还是被衙役警告才收敛了动作。

而温俪不为所动,看着面前的尸首,腹中找不到致命伤,体表也没有明显外伤。

温俪看向那一团血肉,脑中灵光一闪,随后顺着郑娘子的产门处侧切开。

女子阴私之处,就连王叔也没忍住别过头。

手径直伸入产道,温俪摸索良久无果,正要撤出时,指尖却突然碰到一处坚硬,她眼神一亮,慢慢往前勾。

众人只看到温俪从血糊糊处摸出了一只银色的东西。

有眼尖的看到大吼道:“这不是崔信送给郑娘子的银钗嘛!”

温俪从容将银钗洗干净露出真容,锃亮的银簪上雕着一朵芙蓉花。

她看向崔信字字锥心道:“这便是导致郑娘子身死的凶器。”

“崔信,你既然说你妻子难产而亡,那为何死者体内会有银簪?”

面对温俪的咄咄逼人,崔信早已经两股颤颤面色苍白,他想解释,但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口。

温俪转身禀道:“大人,当日真相只要找到产婆便能大白!”

很快,逃窜的产婆就被衙役们押解过来,见真相败露产婆只能颤颤巍巍的将一切真相说出来。

原是崔信成婚后好赌,败光了家产,为了还债就把郑娘子体内的孩子抵押给别人。

债主要的是男孩,但偏偏郑娘子生的是个女婴,崔信惶恐不已于是将一切怒气都发泄在郑娘子身上。

当时郑娘子却有出血但不严重,但早就丧心病狂的崔信将银簪强行塞入郑娘子体内才导致出血不止。

而崔信再将婴儿硬生生的塞了回去,事后威胁产婆串通口供,可怜郑娘子被活生生疼死。

此等灭绝人寰之事引来众怒,吴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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