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天,我都期待着他能跟我联系,哪怕是一封短信一个电话都行,可是在三月之期到的那天,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是我不愿意去承认。”
“我又去了云南一趟,他的队长却告诉我,在那场为期三个月的缉毒秘密行动中,他的卧底身份被暴露,身体被注射了大量毒品,扔在了荒郊野外,等到找到他的时候,尸体被狼群咬的血淋淋,惨不忍睹,即使最后抓到了那个毒枭,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
“听到消息的一刹那,我捶胸顿足,我恨上天为什么要开那么大一个玩笑?”
“我按照他给的地址,找到了他未婚妻所在的那所学校,他没有说谎,这位姑娘长得很漂亮,温柔恬静,跟他很般配。”
“我把信交给了她,连同书信的还有那枚戒指,她看完之后,眸子里淡然疏离,脸上表情波澜不惊,那封信也被她丢在了地上。”
“正逢学生唤她,有风吹来,银杏叶簇簇落地,随风打着卷儿,也吹散了那封信,临走前,她转身对我说,谢谢你。”
“我弯腰拾起那封信,信上只有短短七个字,对不起,忘记我吧,再看向远处的她,蹲在地上,身体微颤,泪一滴滴落在了那枚戒指上……”
宋听转头望向许眠,她的眼睛里隐隐有泪,“眠眠,你知道我从这个故事中学会的是什么吗?”
许眠摇摇头,眼眶湿润。
“或许很多人看到的都是身已许国再难许卿的为国为民的大义,可我看到的却是隐藏在之下的爱一个人的决绝和不舍。”
“爱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不忍他受到半点伤害,所以他把那枚戒指还给了她,他要她忘记他,为的就是希望她幸福,即使他不能陪她走到最后,他还是希望她能有良人作伴,幸福一生,而自那以后,这位姑娘将嫁作何人,都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所以,这就是你推开他的原因吗”
宋听侧身看向那窗外颜色靓丽的花,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她轻声开口。
“眠眠,我爱他,只要他不再因为我受伤害,哪怕他的未来里没有我,哪怕他因此记恨我,一辈子都不再愿意见我,世俗的阻拦,道德的谩骂和舆论的肆无忌惮,都让我不敢再去说爱他。”
“我怕因为我一旦宣之于口,那些他承受过的骂名就会再次向他袭来,语言的力量太强大,我不能看着他再遭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他平安顺遂,康乐无忧。”
“我可以不顾及那么多,可以放下一切义无反顾跟他在一起,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遭受不公平的对待,我已经欠了他太多了,我不能那么自私,他的人生应该是光鲜靓丽花团锦簇的,不应该因为我而平添污浊,我也不能让他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可是这样的话,你不会觉得太过遗憾吗,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说不遗憾那是假的,但是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宋听了,喜欢会使一个人变得盲目和冲动,但爱应该是克制和隐忍,至少,我很幸运能遇到他,但也仅此而已。”
其他的,她不应该还去奢求
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爱,所以觉得,没有我,你会更好。
宋听站起身,向卧室走去,留下许眠在原地陷入沉思。
在宋听的爱情观里,如果两个人的相爱,两个人的相互靠近,能伤害到另一个人,那就违反了爱的初衷。
爱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应该是从一个人身上汲取到力量,而不是某一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而让对方处于伤害之中。
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好,哪怕我知道,可能让你开心让你快乐握着你的手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但那又怎样呢,我爱你,所以我可以为你舍弃一切,去成全你的幸福。
许眠从地上起身,来到卧室,就看到她在收拾行李,许眠迈步向前按住了她的手,语气有些强硬,“你要去哪?”
“程姐刚刚给我打电话,那边有一个采访需要我过去。”
“你又要当逃兵了吗?”
许眠情绪有些激动,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这一次她又要离开,然后她们又隔了很多年才能见面,或许,永远也见不到。
“报社就你一个记者吗?离了你就不能做采访了吗?!”
宋听上前拉着她的手,到床边坐下,语气带着温柔。
“不是当逃兵,是那边确实有一个关于拐卖妇女的报道,之前就是我配合警察工作的,好不容易有线索了,我怎么能不去呢,其实早就想等你回来跟你说的,只是没想到……”
“那你还回来吗?”
“回来啊,你在这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那这个采访会有什么危险吗?”
“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有警察在呢,放心,要是有危险我第一个拔腿就跑。”
许眠听到这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