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不多一会儿,这几个傻瓜就白着脸又出现在肖克眼底下。
肖克虽然看不到山腰那条被封死的路上的具体情况,但是从这半个月内上山的好几拨人看来,但凡从山腰走过的人没有不被吓破胆的。
他知道,这一十二个人马上就会发生争吵,可能会分成两拨,但是一定会有人想从山顶过山。
果不其然,肖克看到那个为首的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发生了争执,中年人牵着马,头也不回的从林子里下山了;年轻人则带着几个人向山顶走过来。
肖克把身边迎风飘扬的灰色破衣服扫下去,连带着几颗碎石,欲通知其他人有大鱼上来,自己则继续坐在原地观察山腰那几人的动静。
他看着山腰上的几人,心里越发看不上,以年轻人为首的这几人犹犹豫豫,从山腰到山顶最多不需两刻钟,这几人却行四退三,恐怕山顶之人已经拿好武器摩拳擦掌了他们也上不来!
“镇长!”肖克见齐蔚勉并四个彪形大汉从石屋中出来,连忙哈腰赶过去。
“肖克,你本来就是戴罪立功,上次就是放倒了灰衣结果收获不足一手之数,白忙活一场,这次你又放倒了灰衣,你可有把握?” 齐蔚勉眼露精光瞪着肖克,似乎对肖克所行所想十分了解,“若是拿到的让我不满意,你就等着扒皮等死吧!”
肖克连连点头称是,“我哪敢欺骗您呢,您看上山的这几人,一身行商打扮,甚至脚夫都各自配有马匹,看来有个富庶的铺子,最重要的是,这几个人马上空无一物,看来他们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银子花出去。”
肖克眼睛一拨一转,指着山腰的五人拼命向齐蔚勉解释,生怕齐蔚勉一怒之下先了结了他。他不敢不尽心,半个月前初上山时他亲眼见过齐蔚勉处置不听话的人,齐蔚勉身后四人力气非常,能单脚而立挥舞百斤重的巨石,投掷巨石可有百丈远,曾与齐蔚勉有过节的人家都被他们杀死了。就连他自己这条命都是想尽办法花了肖家所有积蓄才保住的。
听了肖克的话,齐蔚勉这才略微点头,“算了,”他顺着肖克所指的方向到高台上仔细观望,却如肖克所言,山腰一共五人,为首的年轻人一看就身处富贵,虽有良马但是却左右不定,一看就是不学无术之辈,“我当他们有什么宝物,爬一个山坡都这么遮遮掩掩,看来就是平庸之辈。”
齐蔚勉对前来的几个人交待道:“左右今天没有人来交待,他们上山之后不必留情,把他们全留下。”
再说李天麟几人,这十二人中,有十人都是久经沙场的,闯沙场游远海入深山,自然不怵这群山中的小小的一座。
李耳建议把这十二人分成两路,一路先行降低戒心,一路右行深林,每二十丈设一响铃,绵延至山脚,随时准备唤人上山。
故而李天麟带着李右还有三个叔叔,牵着马向山顶出发。李耳等七人趁其不备见机行事。
从山腰到山顶,按李天麟几人正常的速度,一刻钟就能到达,为了表现得像是吓破了胆子,他们是拼命忍着自己的步距。“两刻又多一盏茶的时间,”李天麟盘算着,“前面就是山顶,阿右,到时你躲在我身后。”
李右不高兴嘟起嘴吧,“李左说这一路是让我长见识的,好不容易能让我做件事了你还不让我露脸。”
李天麟隔着马头给了李右一脑壳,“胡说什么呢!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一副细皮嫩肉的,哪有天天做南闯北的样子!”
“你躲在我身后,别被他们看出端异。”
李右“哦”了一声,摸摸头顶,“我爹说他就是被夫子打脑袋打傻的。”
“李将军的情况我不清楚,但你——”李天麟塞给李右一个饼子,“绝对是被你哥摔傻的!”
……
到了山顶,李天麟才发现有十多人已经在等着他了。这些人中有五大三粗的壮汉,也有瘦弱不堪的书生。大多拿着铁锄木棍等,做的就是一个就地取材的路子。
他实在想不明白,就这几个人这几样武器怎么能拦住好几路行商,其恶行甚至在这一带都有了名声。
李天麟没有吭声,他身后的一个叔叔先开口解释他们是前往西南购买宁罗草的商客,若是他们能通行,愿拿出一半的钱财二十两孝敬。
奈何齐蔚勉不上道,“这宁罗草我也有所耳闻,生长于深山毒瘴,野人猛兽出没。却是做金丝衣的好材料。若是两年前你拿四十两去西南,足以横行,可是现在四十两不过是个添头,买不起一两宁罗草,你们口口声声说去西南,你蒙谁呢!”
李天麟眨眼,见领头的书生还有些见识,无可奈何:“几位大人莫生气,小子眼见倒腾宁罗草的无一不发财,就想趁着风头闯出一番事业,谁曾想金丝衣热卖,带着宁罗草的价格也一路攀升。”
他摇头苦笑道:“我离家时父亲曾断言此行无功而返,果真说中。实不相瞒,我以为四十两银子足保富庶人家五年一切开支,离家后才发现,区区四十两,可谓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