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员外宠爱。长期的宠爱引来乔夫人嫉妒,在一次乔尹外出做生意时,桃夭的娘亲居然病死了。
“你说桃夭是乔尹的女儿,那他怎么把自己的女儿送进艺馆了,这不是把亲骨肉往火坑里推。”听到桃夭是乔员外的女儿,赵四和沈越震惊了,天下居然有这样的父亲。
“乔员外愿不愿意不知道,但是做主将桃夭姑娘送进莳花坊的其实是乔夫人。乔夫人娘家颇有势力,据说和朝廷里的某个大人连着姻亲,所以乔员外平日里也都顺着乔夫人。”小盛叹了叹气接着说道:“莳花坊其实也是乔家的产业,因乔夫人生的儿子为人好色,游手好闲,乔家想保全这独子的声誉与刺史府攀亲,就买下了莳花坊供乔少爷玩耍尽兴。桃夭姑娘送进莳花坊的时候娘亲才刚刚过世,我那时好奇曾偷偷看过,小小的女娃娃刚刚送走娘亲,转头就被送进艺馆,真是造孽。”
“后来呢?难道就没有人管过此事吗?”
“乔员外是锦州城首富,乔夫人娘家背景深厚,整个锦州城谁人敢管。至于桃夭姑娘和季小姐,那是在季大人刚上任那年,乔公子借着酒意痴缠季小姐,恰巧被桃夭姑娘撞见了,桃夭姑娘为了季小姐与乔公子起了争执,失手打伤了乔公子。后来听说桃夭姑娘因为这事被乔夫人打的三天下不来床。”
“这乔家人就这么无法无天了,没人能管了”赵四气的折扇乱摇,沈越也不知是被扇子晃的生气,还是因为故事惹他不悦,厉声说道:“别摇了,晃的人心烦。你接着讲下去。”
小盛此刻也说的上了头:“如果只是这些便罢了,那乔夫人还在背地里散布谣言,说桃夭姑娘要招揽入幕之宾,惹的周遭州县的男人色心大发,纷纷前往莳花坊痴缠只为得桃夭姑娘青睐。本来桃夭姑娘只是学艺的清倌,现在硬生生被逼成了花魁。
屋内现在只剩赵棣庭和沈逸之,两个人此刻还沉浸在刚才小盛讲的故事里,赵棣庭端着茶杯走到窗边沉声说道:“这乔夫人还真是阴毒,居然就这么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艺馆对于花魁的容颜和技艺都有极为苛刻的要求,不脱几层皮,是无法从中脱颖而出。虽说在挑选入幕之宾这事上有了选择权,但这一辈子都赔要在艺馆里了。”
赵棣庭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感叹道:“花魁鼎盛的日子很短暂,他们需得在最得意的时候为自己做好下半辈子的打算。最好的退路也不过是成为某个达官显贵的妾室,要不就是成为艺馆的鸨母妈妈,但更多的人是在孤独困苦中渡过余生。”
沈越脑海中浮现出桃林偶遇的那张明媚的脸和对峙乔夫人毫不畏惧的眼神,轻轻说道“她不会的,她是一只藏着利爪的野猫,聪明着呢”
突然门外传来罗英的声音:“都护,有线索了”
“进来”沈越回过心神,听着罗英的汇报。今早皇城司来到锦州城的消息瞬间传遍了锦州城的大街小巷。沈越他们离开后,刺史府即刻派出衙役加强城门巡防和可疑人员的盘问。城中百姓开始纷纷猜测皇城司此行的目的。但越是没什么消息,最终的传言越是五花八门,什么缉捕江洋大盗搜查朝廷钦犯,城中每个人突然间似乎都有了神通广大消息来源可靠的亲友。
这便是沈越要的结果,流言漫天,让无极道自乱阵脚。
“这么说有两人是跟着我们从临泉县离开,现在这二人身在何处”沈越听完罗英的汇报,脑海中迅速构思着接下来的行动。
“已安排暗桩跟随,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随我先去看看。棣庭,今日你便去刺史府,晚上我去那里找你。”沈越拿起屠龙斩往门外走去。
赵棣庭斜倚窗边,懒洋洋的答道:“都护大人慢走”
后巷里皇城司护卫列阵堵住一人,“大人,人在里面”,沈越跨过人墙问道:“另一个呢?”
手下抱了抱拳:“另一个由州府衙役们去追了,这一个身形很快像是个练家子。”
罗英提刀上前正欲检查,却见那人突然跪下。
“小心有诈,注意别让他服毒”沈越喊着飞身上前,单手捏住下跪之人的脸颊,微微用力,卸了那人的下巴,使之暂时无法闭合。
“糟了,中计了”沈越心道不妙,“这人不会武功,还是个哑巴,衙役往哪边去了”
“属下与衙役们在城中分开,他们往东门方向去了”罗英道,沈越轻轻一跃,跳到屋顶,辨明方向后在屋顶上往城东赶去。途径一死胡同,沈越看到胡同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些人,纵身越下查看,地上的人皆身穿衙役官服,没了呼吸。来不及细细探查,沈越快速查看四周,有一道血迹出了胡同。
沈越随着血迹追去,没多久就在街上发现了捂着伤口逃窜的无极道教徒。逃跑的人发现有人追来,不断打翻摊贩的物品,或推搡行人阻拦沈越,直至被追至一条仅能过一人的小巷子里。
狭路相逢,两个人抽出武器在这窄巷中打斗起来,无极道逐渐落入下风,就在沈越即将得手之时,无极道教徒顺手抓起地上泥沙往沈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