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听闻是焱城一家平常小商户的女儿,并不知具体是谁,为这个秦老夫人还有些不愉呢。”
白清洛甩甩头,没再在意心头没来由的不安,回房披了衣服出来玩雪。
伤的重精神也差,白清洛无事的时间大多数都是睡过去的,最初的半月浑身疼,每一次换药都能疼出一身的汗,换药的丫鬟给她拆绷带的手都是抖着的,疼归疼,白清洛心情倒是一点不受影响,照吃照喝,本着做好米虫不交租的原则,听大夫的话把自己当猪样养。
从侍寝事件过后,她就一直住在夏阳洬的大卧房里,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时常霸占整张床,夏阳洬也只是名义上说侍寝,并未做出实质性的行动,白清洛既来之则安之,每天起居有人照顾,还有帅哥在眼前晃悠,何乐而不为呢。
经过两个月的修养,终于满血恢复,连胸口最严重的烫伤都已痊愈,只是留下了深深的疤痕,手指的也皮肤长了新的,却没了指纹,对此她只是笑笑,没了指纹也好,再也不用被逼着画押了。
有时候看见夏阳洬钓鱼,白清洛会找丫鬟要个小竿坐到他旁边和他对着干,实在无聊了就蹲夏阳洬书房门口嚎啕歌唱,然后被一个飞出来的砚台或毛笔赶跑,到饭点时她也十分自觉的拿着大碗跑去夏阳洬专用餐桌飞快的抢菜逃逸,次数多了夏阳洬也就对她免疫了,任凭她去瞎捣乱,她也习惯了夏阳洬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两句讽刺,虽然他腹黑又毒舌,但是他帅的赏心悦目啊,每天看着他那张邪邪的俊脸,心情也是不错的。
难得晴天,一轮煦阳挂在高空,温暖又不刺眼,积在地上的白雪依旧没有丝毫融化的痕迹,一抹与雪同色的身影飞舞在已结冰的湖面上,纤细的人影却握着一把与她体型不相称的宽剑。
夏阳洬负手立于岸边,静望着冰面上随剑招滑来滑去的人儿,如同一条在水中自由摆尾的雪鱼。
“呼~”白清洛舒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早就想出来活动活动了,正好今天趁那只妖孽攻不在,把他一直挂在房内的剑偷出来练练手,好久没动了,真是浑身舒畅!
得趁他回之前把剑挂回去,她一面想着一面往回走,刚要上岸,突然视线内出现一双暗纹黑靴,动作一顿,抬头看去......
“妖孽攻?”她下意识轻喊出声,没注意脚下一滑,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啊啊啊——!咦?”快要落地的身体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拦腰揽住,脸便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耳边清风拂过,她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鼻尖对鼻尖的距离,能清晰嗅到对方鼻息间缭绕的熏衣香,让人十分安心的味道,就像、醉了一般,身边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只是痴痴凝望着那双眼,心、漏了一拍。
一个吻毫无预兆的落下,夺去她的呼吸,霸道又灵活的舌趁她呆滞的一刻撬开贝齿,一寸一寸侵占她的全部空间,拭过她的齿根,与之笨拙的舌缠绵,强势的允吸,温柔的轻啄,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掳去,轻轻的,合上了睫毛。
良久,唇分。
白冰冰喘息着,双颊绯红,思绪回荡在那个暧昧绵长的吻中。
夏阳洬打横抱起她,飞身跃至湖中央,抽出腰间佩剑,“我教你。”
说罢,夏阳洬舞起剑来,剑式唯美利落,时而负剑回身一刺,时而跃起凌空一挑。
白冰冰愣神片刻,也赶紧提剑跟上。
“这招叫繁华一刹。”
“这招叫枯叶留情。”
“这招叫踏浪回眸。”
结冰的湖面上,两道比阳光下白雪更耀目的身影,缠绵共舞,衣袂翩飞,剑光闪动,行云流水,仿若翩鸿。府上下人纷纷跑来观看,也在心中暗自感叹,多年后,在场的所有人依旧忘不了那副场景,所谓珠联璧合,惊若天人。
“洬。”白清洛迎着暖阳,笑容明媚。
夏阳洬同样还以一笑,张开双臂揽她入怀,世界都静默在这一刻,只余两双呼吸,深深浅浅。
“咔——!”冰面突然开裂,白清洛从裂缝中直坠冰冷的湖底。
“啊!”她惊叫一声,坐起身来。
原来是梦,昨天好像练完剑太累,回来就直接睡着了,哎,要是梦里那个拥抱是真...不对!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用手敲敲脑袋,不能沉迷于美色的诱惑啊。
耳畔冷不防飘进一丝鬼魅的声音“做噩梦了?”
她猛然回头,却不想被两片柔软堵住了嘴,眼前只剩下夏阳洬不怀好意的一双眼。
“你!放开我!”她气急败坏的挣开,“你这个人怎么......唔!”
一柱香后,夏阳洬踩着轻快的步伐出门去,某婢女端着洗脸水进屋,被白清洛红透的脸吓了一跳。
自此,每日,白清洛都会被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强吻骚扰一次,吻完夏阳洬就和没事人似的扔她一把剑教她练剑,还美其名曰这是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