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这个,钱府太大,钱翰林失踪说不定是自导自演,我们搜查钱翰林的书房,确实没发现什么疑点。”
何孟见夏云欢面上瞧不出什么神色,也猜不透夏云欢的心思,复又补充道:“夏侍郎,我所言非虚,钱翰林的书房确实没有什么线索。”
与何孟分开,夏云欢唤来鹿炳:“大兴县的何知县与我说钱府在用晚饭左右就发现了钱翰林不见人影,却没有立刻报官,而是等到了不久前才报案。你去与钱府的一些下人打听打听,钱府为何没有立刻报官。”
鹿炳点头,想了想决定先去找找钱府的管家探听消息。
嘱咐完鹿炳,夏云欢带着刑部人手赶去了钱府书房,此时钱府书房周围已被大兴县的捕快团团围住,三步一个火把将这里照得犹如白天。
夏云欢绕着书房外围转了一圈,书房窗户尽皆关上。
他抓了个大兴县捕快问:“这书房在你们来时就是一个窗户也没开的吗?”
“是的,我们赶到时带路的钱府下人说,钱翰林嫌弃秋风吹得冷,都从内部锁上了。”
密闭的窗户与关上的门,独自一人在书房内消失?
夏云欢与谭星想到了同一处去,便是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的密室。
他迈步进了钱翰林的书房,书房内是几排堆满书籍的书架,与一位于正中心的书桌,桌上散开着几本书籍,一侧的笔架上还悬挂着钱士贵常用的几只毛笔,与砚台。
书桌的背后是个山水屏风,向后走入,可以看见一个歇息的小塌,与小小的塌上茶桌。
整个书房井然有序,除了书桌上有散开的书籍之外,确实如何孟所言看起来没有什么线索。
更像是主人离开一会的日常景象。
“可有问过钱府下人,这书房内有没有多出什么或是丢了什么东西?”夏云欢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大兴县捕快询问道。
“请大人稍等,我们这就叫人过来。”那捕快愣了片刻,立刻跑离。
等平日负责书房的下人过来,夏云欢又问:“钱翰林在书房这段时间,门外一直有人守候吗?”
钱府下人挠了挠手背,有些紧张道:“回夏大人的话,由于今日大人觉得人多烦躁,一直心绪不宁,便让我从书房内出去,喊我在院子外守着。”
“除了你,可还有别人?”
“没有了。”钱府下人摇头。
“那我再问你,这书房内现下有没有多出什么或是丢了什么东西?”夏云欢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回大人的话,小的,之前就大致看过一圈,没有丢什么东西,也没有多什么东西。”
夏云欢陷入沉思,挥手让其离开,没有多为难此人。接着他又在书房各处仔细调查后才暂且离开。夏云欢刚一出钱府书房,就遇上了赶来的鹿炳。
鹿炳双眼发亮,脸上就差写着我发现线索啦。
“大人我按您说的,先是去找了钱府的管家问他钱翰林可有在外得罪什么人物。那管家见我是刑部来的,警惕心很强,只是摇头。我就与那老管家分析了一通,这钱翰林莫名失踪不是仇就是情,不是钱就是权与名。”
鹿炳有些小得意地在夏云欢的面前复述了当时的场景:“那老管家被我弄得一愣一愣的,我就又问他钱翰林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像是得罪人的,无论事件大小,关系亲疏。”
夏云欢低头理了理袖子,边走边夸奖道:“如今问话已经学会了迂回,不错,有进步。”
鹿炳听见夏云欢夸他,顿时步伐轻盈,语气上扬:“那是那是,而后那老管家就告诉我一件事。他说钱翰林半月前与夫人吴氏在屋内大吵了一通,而后就分居到了现在。”
夏云欢侧头看向鹿炳:“所以钱府管家认为钱翰林失踪可能与吴氏有关?”
鹿炳点头之后又立即摇头:“是也,但是大人,我觉得与吴氏可能有关但她应该不是主要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