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期待没有门牙的战将军说话是不是还能如此字字清晰!”武羲和自然也是嘴上不饶人,她可不会在气势上输给战信羽。
战信羽被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是,竟半晌没有说话。
武羲和敏锐地抓住时机,搭弓,射箭。那羽箭如飞驰的雄鹰一般向战信羽袭去。
战信羽不愧是战信羽,虽然被气得够呛,但超乎常人的洞察力还是让他第一时间就将武羲和射来的羽箭避了开去。
虽然避开了,但战信羽还是在心中大呼“好险”。武羲和射来的箭,力道极强,方向又极准,而战信羽偏偏因为吵架落于下风而分了神,差点就被武羲和一箭贯喉。
战信羽向武羲和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征战沙场数载,他从未碰到箭术如此之高的对手。他集中心神,再也不敢有半分怠慢,半点分神。
武羲和也向战信羽回敬了一个欣赏的眼神。
这人虽然嘴上的功夫不咋地,但身法确实了得,刚才那一箭,武羲和可是运足了周身所有的劲道,速度之快,力量之强,绝非是普通人能够闪避的。
战信羽想着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他迅速搭弓,射箭,用尽全力将羽箭射向武羲和。
武羲和几乎是同时射出了她的第二支箭。
这一次,还是谁都没有射中谁。
为了更好地闪避,更好地寻找射箭的角度,两人不约而同地让自己的战马跑了起来。
当然,比赛之前两人曾约定不许将箭射向对方的战马。
对于征战沙场的将军而言,战马可是他们特别亲切的小伙伴,冲锋陷阵时,全靠它的英勇无畏,奋勇向前。
武羲和的战马名唤“梦梦”,通体雪白,这些年来一直陪着武羲和征战四方,立下了赫赫战功,武羲和异常宝贝它。
武羲和与战信羽就这样不分胜负地继续向对方射出自己手中的羽箭。慢慢地,二人箭囊中的羽箭越来越少,他们的体力也开始逐渐下降。
武羲和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开始体力不支,射箭的速度和力度都有所下降,当然,她看得出来,战信羽也是一样的状况。
看着那飞快袭来的羽箭,武羲和明明觉得自己可以避开,但透支的身体却还是迟了半步。
哎,身体跟不上脑子呀,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让身体受苦了。武羲和的胸口中了一箭。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在她落马的瞬间,她清楚地看到自己方才射出的那一箭也刚刚好地插在了战信羽的胸口。而且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似乎比自己中箭的位置更靠近心脏。
武羲和昏死过去的时候是高兴的,她觉得这一次应该是她赢了。
“回禀将军,您昏迷的三日里,大楚那边没有半分动静,末将料想那战信羽应当仍旧重伤未醒。”薛俊晨好听的声音将武羲和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俊晨哥哥,他是不是伤得比我重,我是不是赢了?”看着如此好看的小哥哥,武羲和重活一世,说起话来竟比前世平添了些许少女心。
“有空关心别人的伤势,怎么就不问问自己的伤情?”这个说话严厉的白衣中年男子便是戚安仁了。
“有戚大夫在,这点小伤自然是没有大碍的,您轻轻松松便能药到病除。”武羲和对戚安仁说话分外尊重,着实是将对方当成长辈来对待的。
戚安仁年轻之时便因医术过人扬名京畿,开的医馆每日都是门庭若市,来求医者络绎不绝。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总能迎刃而解。
他待病人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对方衣着华贵、出手阔绰而刻意讨好,也不会因为对方衣衫褴褛、贫病交加而拒之门外。
碰到一些实在是有困难的病人,他不仅免了人家的诊金,还倒贴抓药的钱,是个十足的好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一心看病,悬壶济世,却是挡了京畿之中某些庸医的财路,也招了某些医术不错却心胸狭窄之人的嫉恨。
不少人在背后恨他恨得牙痒痒。
戚安仁有一次给一个小乞丐看了病,知道他没钱,便如往常那样送了药。
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小乞丐的病也并不难治,按理说小乞丐服药七日便应该痊愈,可偏偏却在第六日暴毙街头。
那些恨戚安仁抢了生意的庸医可算是抓住了机会,一口咬定是戚安仁看病把人给看死了,不容他分辩,便将他扭送到了京兆尹衙门。
这京兆尹许齐畅倒不是昏官,知道事有蹊跷,一向妙手仁心、声名远播的戚大夫怎会无端将人治死呢?
他派仵作给小乞丐验尸。
仵作检查之后,发现小乞丐身上并无伤口,细细探查,也没有内伤,死因确为两种药物相克致死。
这么一来,戚安仁开药致人死亡的罪名坐实了,病是他看的,那些药也是在他的医馆抓的。可谓“铁证如山”。
这件案子闹得很大,京畿之中被戚安仁救过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