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娃虽然品行不端,却谋了一个村长的职位当。因为他的三叔是县城里面的大领导。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幸福村那些无权无势的村民怎敢招惹他,只能投他一票。就这样,他高票当选,毫无悬念。当上村长后,他仗着自己在县里有后台,在幸福村作威作福,俨然一村霸。他纠结一些地痞流氓,喜怒无常,村民稍有不慎,就会被殴打一顿,还在村民必经的路口,设置所谓的收费站,凡是村民进出,都必须缴纳高昂的费用,否则不给过。他的狗头军事吴贤德建议,收费站的费用收到三十年以后,拿不起钱的村民,可以向王二娃借钱,然后签字画押,每月支付一定的本金和利息。王二娃认真听完军师的建议,拍着手哈哈大笑,眼里泛出贪婪的光,直夸军师不愧是军师,高明极了。吴贤德在一旁低头哈腰,陪着笑脸,好似一条卖力摇尾乞食的狗。王二娃随后指示打手陈大壮领着几个小弟去操办这件事情,务必一家一家通知,胆敢不从者,棍棒伺候,打到交钱为止。陈大壮的头快低到地上,听完指示,领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乌合之众,手持家伙,像携带狂犬病毒的疯狗一样,摇头晃脑,杀向各家各户。有村民见此,叹气道:
“天杀的鬼子又来了。”
“这是什么社会啊,真造孽啊。”
王二娃还打着“计划生育”的名号,作恶多端。但凡有超生的村民,他就亲自带队,领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冲进村民家里,将能搬走的东西都搬到他的家里,还将刚出生的婴儿强行带走,说是交给政府统一管理,实则私自将这些孩子以高价卖出,赚得盆满钵满。他的罪行罄竹难书,有正直的村民,写了长长的控诉信,控告他的种种罪行,希望政府主持公道,还幸福村一片朗朗晴天。但是,王二娃很快就知道了谁在针对他,于是带着一些地痞和流氓,冲进这位村民的家里,将一大家子暴打了一顿,临走时撂下一句狠话: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再他妈敢告,整不死你。”
其他村民或目睹、或听闻此事,虽忿忿不平,但是都不敢再控告,打断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吞,有委屈也只能私下说说,还不敢说太大声,怕王二娃的狗腿子知道。
王二娃还相当好色,凡是村里有长得好看的姑娘,无论结婚与否,他都会调戏一番。很多村民为了防止自己的女儿被骚扰,被迫将她们送到亲戚家里寄养。由于幸福村“名声”在外,外村的女子根本不愿意嫁过来,她们私底下还议论道:
“你们知道不,就隔壁幸福村有三害,洞穴里的毒蛇、山林里的野猪,还有一个叫王二娃的人。”
“我看毒蛇和野猪死完了,王二娃都不会死。”
“幸福村千岁爷,不是乱叫的。”
“是啊,幸福村的人遭老罪咯。”
自此,幸福村的光棍数量不断增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王二娃。
陈一萍的容貌和身材都十分出众,加上又没有男人罩着,自然难逃厄运。尽管她一再躲避,还是被王二娃盯上。她在地里干活,他就坐在土埂上,言语挑逗,还做出各种相当猥琐的动作。她飞奔回家,他就紧跟着她,过分的是,他还追到屋门口,说着肮脏不堪的话。张大娘壮着胆子,在一旁好言劝道:
“王村长,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您看好不好啊?”
“你个老不死的,多管什么闲事。有多远滚多远。”
张大娘笑着说:
“是是是,您说得对哩,我就是老不死的。您行行好嘛。您长得又帅,钱又多,哪样的女人找不到,干嘛为难她一个妇道人家。”
王二娃又呆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临走前还恬不知耻地说:
“心肝宝贝,老子晚上来陪你,安慰你。哈哈哈……”
陈一萍看到他走远以后,才敢走出屋外,并且一个劲感谢着张大娘。张大娘叹气道:
“不晓得这个害虫啥子时候死哦!”
陈一萍赶紧捂住张大娘的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担心王二娃的眼线听见。确认没有人,才说:
“要是被车撞死了就好。真的不晓得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唉!”
是日夜,王二娃抓耳挠腮,不知怎样进入陈一萍家,在月光的照射下,猛然间发现土墙有一处最薄弱的地方。原来是前不久洪水肆虐,生生将土墙啃噬掉一大块,正好给了他可趁之机。于是,他在此处凿开了一个洞,借着月色,偷摸着爬到了陈一萍的家里。陈萧萧三兄妹被凿墙的声音惊醒了。陈飘飘小声问大哥:
“哥哥,是不是有人?”
陈梅花吓得说道:
“哥哥,怕不是进小偷了呀。”
陈飘飘说:
“不可能哦,我们家里又没啥可偷的东西。”
陈萧萧安慰着弟弟和妹妹,去厨房拿了一把刀,蹑手蹑脚,壮着胆子前往查看。不料发现王二娃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