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出全市第二的成绩很了不起了,很给学校争脸。”
师大附中。
师大附中似乎就天然地象征了优秀。所有人都会说败给师大附中不丢脸,就好像她输给姐姐,也是天经地义。
可为什么她就不能超过师大附中的学生呢?
“他叫什么名字?”
“叫钟既。”俞老师想了想说,“之前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储听秋点点头,走出门,没有听见办公室里另一位中年女老师说:“哎呦老俞这可就是你落伍了,钟既这小伙子名气大得很,虽然这学期才刚转来南溪市,但架不住人家长得帅成绩又好,女孩子们没几个不知道他的,我小女跟他一个学校,我每天听她念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没有老师坐班,学习氛围并不浓厚的班级乱糟糟的,储听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抽出题本。
同桌王静愚和周边的一群女孩子正聊得热火朝天。
“师大附中不是很难进吗?他怎么能中途转进去?”
“他外婆是师大的教授。”
“而且家里有钱,”另一人补充,“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
“不不不,其实还是钟既本人优秀。”
写完算式,储听秋在习题册上勾出正确选项,却突然听见钟既的名字,笔尖停顿,她听完了这场谈话。
学期开学,师大附中初二的学生们惊讶地在分班名单上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在这所“只出不进”的学校里,这几乎是前所未有。
新同学被带进教室的时候是开学后第二天的早上,班主任拍了拍手掌叫停读书声,言简意赅地说了句要和新同学好好相处,随即让一侧的少年做自我介绍。
讲台上的男生身姿挺拔,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前窗落在他明朗深邃的眉目上,少年嘴角笑意清浅,姿态落落大方,短暂的自我介绍就俘获了台下不少芳心。
钟既长相帅气,为人大方,男女都乐意和他交往,与此同时,转学生是关系户的小道传闻也不胫而走:外婆是师大教授,爸爸在大城市开公司,这就是他能中途转进师大附中的资本。
师大附中一向以成绩论英雄,新同学再会做人又怎样,仍旧是个可耻的关系户,钟既的优秀反而更容易惹起旁人尤其是男生们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后来甚至有男生在言语之中暗戳戳地表达不屑,新同学只笑笑不作解释。
直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钟既一举拿下了年级第一,在卧虎藏龙的师大附中分数也甩开第二名一截。
他的成绩使人心悦诚服,关系户的说法不攻自破,原先的闲言碎语都消失不见了。
简单的故事被说得一波三折,高潮迭起,女孩们的崇拜之情更上一分。
储听秋转了转笔,算是对钟既其人有了基本的印象。
女孩们不知疲倦地用各种溢美之辞赞扬他。
长相英俊,家教良好,待人接物礼貌大方,成绩亮眼,家境优越,甚至体育也好。
听起来太完美的一个人。
储听秋忍不住想起姐姐。
他转来南溪市的短短时间内就令许多女孩倾心,暗恋他的人不计其数。
有个女孩拿出时下型号最新潮的诺基亚手机:“我以前有个同学在师大附中念书,她告诉我钟既今天放学后会在操场踢足球,要不要过去看?”
有五六个女孩子举了手,商讨之后她们打算翘课过去:“我们去师大附中要半个多小时,趁现在没下课还能赶上,等放学就来不及了。”
储听秋将东西收拾好放进书包,叫住她们:“带上我吧。”
王静愚瞪大了眼睛:“你也喜欢钟既吗?”
放学时分人流量最大,她们逆着人流艰难地挤进校门,诺基亚女孩以前的同学已经等在门口接应她们,随后带着她们跑去足球场。
不用给她指,储听秋一眼就认出哪个是钟既。
傍晚的光线金黄而辽远,十几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在场上运球防守,斗志昂扬,意气风发。
男孩中间最帅气的那个就是钟既。他微短的头发闪着汗珠,身手矫健,动作漂亮干净,与队友配合极佳,足球在他脚下仿佛有了生命力。
而每当他进球,总能引起场下一片欢呼,这时他笑笑,显得有几分害羞内敛。
是这样的一个人,储听秋想。
球赛中场休息,钟既一下场身边就围满了人,纷纷给他递水,钟既却微笑着摆摆手,从场边拿起自己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
培风中学的女孩们互相看看,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她们手里也拿了饮料瓶,是来的路上买的,她们来时设想美好,一起给钟既送上水,不论钟既选择了谁她们以后还是好朋友,而到这一刻,所有人却都不约而同地失去了勇气。
其实她们心里清楚,有些人遥远像天上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