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O。”
塞德里克的模样实在太过正直,他说的话就很容易让人信服了,可乌姆里奇显然不太满意,或许对于她来说,麻瓜研究就是一门不值得存在的课程。
而在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乌姆里奇又试图多咳嗽几声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大家怎么会忽视她呢?一只粉红色的癞蛤蟆是多么显眼啊!
“咳,咳。”
“我不明白,”麦格教授转身冲着乌姆里奇,带着怒气冷冷地说,“如果你不停地打断我,又怎么能够了解我平常的教学方法呢?我说话时一般是不允许别人说话的。”
乌姆里奇教授看上去就像被人扇了一记耳光。她没有说话,而是正了正写字板上的羊皮纸,恼羞成怒地草草写了起来。
平常的日子里,就算是沉默寡言得像块木头的斯内普教授在,霍格沃茨的教职工休息室也总是气氛融洽、活络的,这里到处都是斯普劳特教授摆放的花花草草,散发着怡人的芳香,还有博学多识的弗立维教授讲趣事(当然啦,宾斯教授也会讲故事,不过他总能成功让其他教授彻底地放松——也就是美美地睡去)。
偶尔,被活泼好动的小狮子们折腾得疲惫不堪的麦格教授还会变成一只虎斑猫,在窗口舔毛,挠得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的安德森教授心痒痒,又不敢上手。
有好几次维娜鼓起勇气、大着胆子,边说“这是哪里来的小猫咪呀”,边假装无知的样子向虎斑猫伸出手,接着就被虎斑猫举起爪子摁住她的手,麦格教授一下子变了回来,瞪着心虚的维娜说:“维娜,我希望你别把因为小天狼星纵容你而养成的习惯带到别的动物身上来——我是阿尼玛格斯,不是真的猫咪!”
“对不起,我错了,麦格教授。”维娜乖巧地低下头,就像多年前还是麦格教授的学生一样认错,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听小天狼星的偷偷用猫薄荷呀。
而休息室里的其他教授对这颇为有趣的一幕总是发出善意的笑容。
但是这学期乌姆里奇的到来让许多教授的闲暇时刻变得糟糕了起来。
这只粉红色的老母牛总是耀武扬威般地向各位教授宣告她有多得福吉的重用,她不仅要管制学生们,还要规范老师们,比如某些年轻的女教授不能穿得“花枝招展”,必须紧绷着脸,对待学生的态度要严肃,不可以嬉皮笑脸,要有教授的样子。
“老天哪!”麦格教授知道癞蛤蟆在暗戳戳针对谁,维娜还没说话呢,她就对乌姆里奇说,“什么叫‘花枝招展’,我不明白,年轻的姑娘爱美又没妨害别人,要说真像朵艳丽的大红花,那得是蜜蜂往她身上撞才是呀!”
乌姆里奇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地,因为她今天上午刚被蜜蜂“一亲芳泽”,也不知道是哪个顽皮的学生干的,要说鲜艳,也就属她最鲜艳了。
乌姆里奇借着去管理学生纪律的由头灰溜溜地走后,斯内普教授在她待过的地方喷了好几下清新空气的魔药,斯普劳特教授偷偷摸摸地从座位下方拿出了烤得香喷喷的牛排腰子馅饼,“米勒娃,维娜,别生气了,快来吃这个吧。”
“她连这个都要管!”维娜气呼呼地接过馅饼,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好像那是乌姆里奇的脖子一样——哎呀,这可不行,这个行为有点像大脚板,“上次菲利乌斯让学生们提前下课,乌姆里奇就像堵粉红色的围墙一样堵在门口不让出,说什么按时下课是规定…可是这节课的教学任务已经完成了呀!”
“那也太惨了,”教数字占卜课的塞蒂玛·维克多教授同情地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容易饿肚子啊,早点下课又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
“维娜,你上次给我的麻瓜软糖挺好吃的,那是在哪里买的——噢,真烫呀,”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边问边切开一小块馅饼,“她检查我的课的时候,天知道我多想把她变成一架天文望远镜!”
“一会儿我上完课我们一起去买吧,”维娜笑着说,“哎呀,那孩子们会被吓坏的呀 ,看不到行星,满眼都是粉红色!”
“她正在把霍格沃茨变成一个可怕的机器,不允许任何快乐的事情存在。”斯普劳特也很不高兴,“所以我不会给她分享我的牛排腰子馅饼,她连一片碎渣也休想得到!”
“我有些担心特里劳妮教授…”维娜又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斯内普,晃了晃手里的美食,“斯内普教授,你真的不来一点馅饼吗?”
斯内普拒绝了,“不,我觉得我得去补一下清新剂的库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