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了,只怕连你我一起端了。这几日你别出门,老实安生呆着,衙门那边也先告病,防着你再上了头干什么傻事。”
昌王都这般说了,赵熙自然也不好再留下去,只得行礼告辞。
暗河或与谭宗顺有关的信儿一传开,昌王一党——尤其是在抚仙楼有着股的人——无不大惊,赶忙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一时难以平复。
比起他们的慌忙混乱,高琏和韩舜则无比悠闲,二人把盏赏月,好不痛快潇洒,仿若当年在明安宫中一般。
寒月当空,几缕云雾环绕在周围,韩舜院子里那棵大桐树上面挂着一树黄叶,风过留下一地秋色。高琏坐在窗上,一只脚踩着窗框,另一条腿则松松垮垮地垂下来,还时不时晃荡两下。她人靠在窗框上,手里把玩着那只空酒盏,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韩舜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用手撑着头,一副放浪潇洒的模样。一旁的墙根底下横七竖八地堆了好几个酒坛子,有两个已经空了,剩下的还未打开泥封。
这二人酒量好,此刻也只是有了三分醉意,面颊上带了些许的红晕,但眼神依旧清明。“我说,你这也才伤了没两日就敢跟我喝酒,你也不怕小易水一会儿过来看见了骂你一顿,”高琏随手便将手中的小酒盏撂了出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东西不过瘾,不如直接用坛来的畅快。”
韩舜顺手摸来一个酒坛,抬手抛给高瑗,道:“没事,今晚明英宫他当值,不会过来了。”
“我说你喝多了吧?还当值,瑗瑗给了他半个月的假就是为了让他照看你。啧啧啧,完了完了,我还从没见过小易水发火,说不定很有意思。”高琏拍开酒坛的泥封,幸灾乐祸地笑着。
听她这样说韩舜才猛地想起了,易水此刻不在是因为被他支出去弄药了,估计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怎么把这事搪塞过去呢?他有些头疼。“我说你也差不多了吧,赶紧回去,省的一会儿喝多了路都不认得,万一再被人发现了,晋阳主不知有没有本事再保你第二次了。”
高琏哪里是会听他的话的人,端起酒坛就往嘴里灌,饮罢直接用衣袖一抹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宅子那么大,不会连个住的地方都不能给我收拾出来吧?再者就算我回去,那我的暗卫是吃干饭的吗?会让我就这么轻易出事吗?”
韩舜摆摆手,不再搭理她。
“我说你也真是命硬不怕死,伤成这样了还能喝酒,怎么着,不疼是吗?我跟你说我今天来找你也不为别的,宁泽果然厉害,证据找的差不多了,消息也放出去了,现在我四叔他们只怕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呢。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值不值得大醉一场?”高琏将空酒坛子掷出去,又是一声脆响。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韩舜也觉有趣,也跟着开了一坛酒,豪饮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