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心疼。
因满眼都是自家姐妹虚弱不堪的模样,容岁将沈吟香在马车上安置好时,竟忘了还有尊大佛尚等着她安抚。
于是乎,她这方还满眼关切地打算跟着一起上马车照顾,才踏上车辕,冷不防便被一只手拦腰截住,腾空搂了下去。
她稳稳当当回到地上,起先还恍惚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方才自己腰上是谁的手时,只觉秋寒渗骨,不敢回头。
“殿下就这么走了?”
容岁将身上披风拢了拢,心虚地转了身,垂眼没敢看他,词钝意虚道了句:“怎……怎么会呢……”
“是么,”男人语调平淡,吩咐车夫,“你们回府,公主随我回去便可。”
这车夫也是格外听左慕恒的话,还不等容岁阻止,领了命挥鞭而去,她“诶”了两声,除去闻声从车窗探头的应雪,只瞧见马车渐行渐远的背影,和扬起的阵阵枯叶。
容岁不由心急,朝四周张望一番,唯见仍跪在远处的赵家主仆,以及翻身上马的左慕恒。
没有马车,难不成让她走回去?
这里又远又偏,她如何回得去呢。
容岁瘪瘪嘴,走至左慕恒马边,仰首牵住他衣角扭了扭。
“将军,我知错了,”她说得委屈,心中急切倒是不假,撒娇祈求,“你先让车夫接我回去,回去之后再罚我好不好?”
“不好。”
“……”
倒是拒绝得干脆……
她哼唧两声,又不敢再惹了马上那人,眼底蓄泪,手指抠着他衣角,还想再辩驳一二。
然左慕恒却是顺势牵了她胳膊,于马背之上直侧下身来,不等她反应,便将她提于他身前坐稳。
“一刻路程,应当够殿下好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