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送这一套,只能是想和她较劲。
她莲步回到自己院子,被丫鬟们簇拥着回房后,便倚坐在罗汉榻上,按着昏胀的额头,喝下一碗驱寒暖身的热汤。
她身上还披着太子大氅,连头发丝都仿佛还残留被握在他手里把玩的感觉。
嬷嬷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她轻摆着手,道:“不必。”
随宁有时候会觉得她和楚及徽是彼此的依赖,可到头来或许只有她在没用地依赖他。
……
随宁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买的花灯落在马车上。
老嬷嬷为她更衣,告诉她太子昨晚上就来过消息,说把她的花灯放书房了,要她以后再去他书房取。
随宁理着衣袖,轻道:“他白天都不在,过些日子我再去吧,让人备马车,我回随府一趟。”
老嬷嬷愣了愣,问:“姑娘回去做什么?是不是随家那边又开始说什么话威胁?要不还是等太子殿下回来后再说吧?”
随家背地里喜欢捣鼓小动作,不是省油的灯,太子碍着随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随宁却不想让他登基之路再冒出别的差池。
清早外面还结着霜,昨晚的热闹也减不了冬日寒气,随宁只是道:“不用告诉表哥,我许久没回府,也该去看看二叔。”
她二堂姐的婚事,还有她的未来,也该提上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