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要上课,游呦今天又要学习考研的公共课,又要预习明天上课的内容,忙得不亦乐乎,栾添送到书房的饭,也都是匆匆吃过。
栾添请人把家里的锁换了,盯着笑。
游呦从题海里钻出来,然后钻出书房,看到栾添盯着门笑,游呦也愣了愣:栾老师傻了?
游呦从栾添身后钻出来,吓了他一跳:“你看什么呢?”
栾添伸手把她拉到身前:“学完了?换了锁,来录个指纹。”摆着她的手指,询问:“要录哪个?”
游呦被栾添环着,栾添在她的耳侧,吹得她的耳朵痒痒的,她顿了顿,伸出食指。
录好指纹,游呦转身,不偏不倚撞进栾添的怀里,仰头看他:“为什么要换锁?”
栾添低头看她:“这门还不如你的行李箱有安全感。”
游呦不解:“你到底是想说我的行李箱太保密?还是门太不安全?”
栾添笑:“这门的密码知道的人多,钥匙也四散,改密码收钥匙麻烦。”
游呦点头,是顾虑她在,毕竟她是个姑娘,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都谁知道?”
栾添拉她回沙发:“初隽,还有我的前老板,陆期然,前两天早上来过。”
游呦:“没了?”
栾添挑眉:“你还想有谁?嗯?”
游呦摇头,然后偷笑。
“明天你上课我去送你。”
游呦沉吟不语:“嗯……”都是学生,而且栾添其人,在学校实在算个名人,不知会不会被非议。
栾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换了个话题:“放学了我去接你,带你去吃火锅?”
游呦来了精神:“好。”
栾添低头笑笑:“把你家长的电话,发给我?”
“啊?”话题实在转变太快,游呦有点跟不上。
“你来这住,有几天了,不好不和家里报备,你不好说,我来说好些,”栾添捉了她的手,“往后住的才安心。”
游呦有点紧张,也有点感动。
的确,她好几天都把游爸游妈的视频搪塞过去,栾添是注意到了她的为难。
即便游家家风再明朗,她这样住到一个男人家里,也属实是说不过去的。无论什么理由。
“游呦?”
游呦歪头看他,手指挠挠栾添的手心,难得的安静。
“别怕,我会好好和你爸妈说,不用担心。”
她还是不安。
栾添坐的离她近了一点,一伸手就把她捞进怀里,轻轻摸她的长发:“你安心学习,我会好好说话,不会摆出人民教师的谱,欺负你爸妈。”
游呦还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里,不自觉的开口:“我是怕他们欺负你。”
栾添得逞似的笑:“没关系,拐走了人家女儿,被欺负一下也划算。”
游呦反应过来,害羞的很,脸刷的一下,变得滚烫。
难得哄游呦回到卧室早早休息,栾添踌躇半晌,还是拨通了电话。
当老师这么久,给家长通电话极少,给家长通电话拐走学生的事,估计整个教育界也极少。
响了几声,就在栾添觉得要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被接起。
“您好?”
栾添清了清嗓:“您好,我是游呦的老师,栾添,您还记得么?我们见过一次。”
游爸自然记得:“…栾老师,您好。”游爸不敢擅自询问游呦的情感问题,,眼下也猜了大半与这个有关。
栾添措辞半晌,无果,只得摊牌:“是这样的,我可以叫您…叔叔么?”
游爸顿了顿:“…嗯,栾添是吧。”
除去了栾老师后头的“老师”二字,再没了家长和老师的这层关系,栾添少了些羞愧,多了些惶恐。
“是,叔叔,前几天游呦在健身房,脚崴了一下,不过您放心,已经去过医院,正在静养。”
“……嗯,承你照顾?”
听出语气里多多少少的不客气,栾添只好苦笑,若此前对游呦的淡漠都是“业障”,此时此刻的诚惶诚恐就是“业果”。
“是,很抱歉没有照顾好她,所以特意给您打电话,因为游呦最近不太方便回家,要在学校上课,没法当面致歉。”
“……”似乎做了心里建设,叹了口气,游爸才缓缓开口,语气好了几分:“你们的事,游呦提过…我是无条件支持游呦的选择的,但是身为父亲,很难做到不过问,还请见谅。”
“当然,没有照顾好游呦,是我的错,”栾添坦诚,“从前是我畏手畏脚,顾忌身份,如今已经决定,无论如何,想要给她一个很好的未来。”
“我没过多问过游呦,你的情况,”游爸顿了顿,“但请担待,有些事,我得问清楚,毕竟游呦还小,父母要多替她周全。”
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