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呦醒的时候,没敢睁眼,用手敷在眼睛上,好一会漏出一个眼睛,再漏出一个:不是梦。
她真的真的住进栾添的家里了!那个温柔的,爱笑的栾添,是真的!
忍住了呐喊的冲动,在床上滚了一圈,又滚一圈,不小心碰到脚踝,有点疼,但还是有点激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十点半。
游呦眨了眨眼,还是十点半:“…栾添,栾添!”
栾添打开门进来,穿着家居服的样子,让游呦一愣,直到他坐到床边:“醒了?腿疼不疼?”
游呦回过神:“十点半了?”
她多么期待栾添告诉她还早着呢,这闹钟坏了。可惜栾添看一了眼闹钟,点了头。
游呦绝望的看了看栾添:“我有课!你忘了么!你怎么不叫我…”后面一句声音很小。
你怎么不叫我,就是说你应该叫我,你怎么不叫我,好像多年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才会发的牢骚啊。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又要下地。
栾添笑:“没关系,我帮你请假了。”伸手把她打横抱起,盯着她有点红的脸,和微微羞涩的眼神,以及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无论是那一样,都好像是他曾设想过的样子。
原来,在他拿腔拿调的为人师表的时候,已经设想过,将来生活在一起,小姑娘会是什么样子。
游呦:“为什么要请假?我得去听课,不然落下一节课怎么办?”
栾添抱她去卫生间:“你守着一个我,还需要初隽?”
游呦:“……”也对,他也是经济院的老师,别说只是落下一节课,就是就此不去了,也不用发愁了。
游呦洗脸刷牙,收拾完看栾添,有点不好意思:“我要洗澡,你…你出去。”
栾添不解:“现在?没吃饭呢。”
游呦红着脸噘噘嘴:“我现在想洗,一会就不想了,那今天又洗不成了。还有…我要拿东西…”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你…我…我自己走。”
游呦从卫生间走到卧室,拿好了换洗的内衣,又折返回洗手间,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眉目含笑的栾添推出去。
因为没有她能用的女士沐浴用品,除了洗发水用了用,别的只好作罢,但要小心受伤的脚踝,也不太容易。
等她重新穿好,要吹头发的时候,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栾添?你在么?”
栾添到门口,顿住:“怎么了?小心点别滑倒。”
游呦红着脸,弯了弯眼:“嗯,我好了,你进来吧。”
栾添推开门,见游呦换了身宽松的T恤,黑色短裤,长发湿哒哒的还没吹干,正眉眼带笑,歪着头看他:“你…你们家吹风机不好用,我不会,你帮我吹吧?”
栾添愣了一下:明明是普通的牌子,哪里不好用。
栾添没给女孩吹过头发,动作还算温柔,只是游呦头发又长又多,吹了好半天,终于好了。
以前,游呦老是想,和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就要让他给自己吹一吹洗澡后的湿发。
栾添看着游呦不知道是因为浴室的热气还是因为害羞而红扑扑的脸,露在外面的胳膊很白,锁骨也很白,愣了一会,他转身背对她:“出去小心点,别摔了,到餐桌去吃饭吧。”
游呦脸更红了:“好。”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学过生理课,还有岑若糖在身边对她亲身讲解,自然明白,栾添乱了几分的呼吸,以及转过身是什么意思。
虽然是栾添,但毕竟,这是一个男人的家,游呦不仅害羞,还很忐忑。
好在栾添很照顾她,主卧除了阳光好,还有个阳台,足够她晒贴身衣物,栾添每次开门,都会等一小会,很少进她的卧室,两个人的时候,尽量在客厅。
其实对她这样一个胆小的人来说,这些就是最好的尊重了。
而且,栾添说的没错,有了他的照顾,游呦确实省了很多事,好些因伤而麻烦的事,有人在身边都不比以前捉襟见肘了。
“下午,是不是要去逛街?”游呦从书房门口钻出来,眼睛冒光,雀跃的不像一个伤患。
“……”栾添盯着她的脚看了一会,又看她很期待,实在不忍心拒绝,走过去打横抱起她,搁在书桌的空处:“想去?”
因为她坐在书桌上,有点不能和她对视,栾添就俯身撑着桌子,靠得有点近。游呦脸蛋发烫,乖乖巧巧回了声“嗯”。
栾添无奈,只好说:“弄个轮椅给你坐吧。”
游呦噘嘴,不是很满意:“不至于吧…”
栾添坚持:“那就写个单子,我去买,你在家等我?”
游呦只好妥协:“那就轮椅吧,有没有那种方便我自己行动的?”
栾添笑:“还有要求?”
游呦认真的点头:“不能走路,但我还是向往自由,轮椅就是为了我们这种,有理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