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速度很慢,她怕再耽搁,他就要失血而亡了。
她只能停下马车,将如梦留下,解开束缚马儿的架子,两人合力将容景扶上马,她坐在他身后,拥着他策马疾行。
怕路程颠簸,她解下他的腰带,将两人绑在一处稳定好,跑出了平日不敢的速度,只希望快点,再快一点到医馆。
卷着热气的风呼啸在耳边,磨红了她的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安抚的拍了几下容景的背,“容景,你撑着点,别死,我怕死人。”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发现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不该得个英年早逝的命格。
他没多少情绪,脸上但凡生动些都是在生闷气,气性可大了。
但她随意提一句想吃鱼,第二天总能见到新鲜的鱼虾。
她想要躺椅,他就做了。
她需要野果,他无惧危险,总会采回来一堆野果堆在院子里......
不知不觉中,他认可了她。
她也,不希望类似于家人的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你先别死,想一想你的家人,想一想你的抱负,你不是要做官吗,乡试快到了你都不去考,做不成官的。”
“还有今日的那群坏人,你要是不当个官回来罩着我们,我们会被欺负死的.......
当然了,若是女子可以为官,我一定比你厉害,可惜这世道不是很好.......”
“总之,你坚强些好不好。”说到后面阮松萝控住不住哽咽起来。
忽然,脖颈传来一阵凉意。
她眨了眨眼,手指试探的放在容景鼻尖,发现他呼吸频率竟然慢慢趋于正常了,难道是她的话激起了他的求生意志?
于是,一路上,阮松萝都在碎碎念念,感受到他体温也正常了不少,顿时喜极而泣,眼泪不受控滚了下来。
“阮姑娘?你去哪?”行了一段路,纪岭的声音突兀的从身侧响起。
她偏头一瞧,发现了不远处从豪华马车探出头来的纪岭,脸一下子冷了,朝他呸了一声便加快速度跑远了。
那一回眸,纪岭清楚的看到了她红通通的眼角滚落的一滴晶莹的泪珠儿,还有她背上干透的血迹,心蓦地一疼。
他真的错了。
“快,跟着她。”一定是容兄出事了,他得跟着去弥补一二。
阮松萝马术了得,加上马车实在笨重,纪岭很快失去了她的踪迹,心中将几个白痴兄弟骂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疾行到了禹城,阮松萝寻到了最好的一家医馆,将人给送了进去。
医馆人多,她多花了10两银子才走了快速通道,让医馆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病。
“大夫,他怎么样,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