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火气很大,和如梦一起将铺子的门拍的铿铿乱晃,发出巨大的咯吱声。
那阵势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躲在里边黑着脸的房东被吵的头疼,不得不再次打开了门。
“呵,终于不当缩头乌龟了。”青水阴阳怪气道。
房东微肿的眼中蹿了两团火,脸色发青,一跺脚将两个小丫头吓得网后缩了缩。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铺子是我的,我想租就租,不想租就不租,再闹我就让人把你们轰出去!”
“你若是想惹上官司,就继续同我们呛声,我不介意去衙门走一趟。”阮松萝上前一步,将两个小丫头护在身后,手上拿着按了手印的契书,嗓音冷淡。
“你.......”房东气的胡子一抖,小眼珠子转一圈,见不远处已经有人伸出脖子在凑热闹,忙软了态度,侧身让她们进门说话儿,“先进来再说。”
街坊邻里都认识,若是知晓他签了契书又毁约,还不想赔偿,定会被说闲话的。
他本以为应付几个小丫头片子,吓唬吓唬就行了,只要他凶一些,她们就会离开。
没想到她们还挺有主见的,并不好糊弄,此事说来是他有错在先,怎么也不占理的。
“说吧,为何变卦?”阮松萝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反客为主的招呼青水和如梦喝茶,好似她才是主人家似的。
房东脸色更不好看了,说话中气不足颇有些心虚,只能用粗糙拔高的嗓音遮掩,埋怨数落着。
“这就要怪你们了,谁让你们是容家人,得罪的人不少,若是哪一日招了祸患,我这铺子不就遭殃了,识趣的赶紧滚,租金都还你们了还要怎样?”
阮松萝听后只是问,“谁告诉你的?”
见房东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她心里已经有想法了,想起那日的情景,除了秋霞还能有谁。
他应当和秋霞谈好了吧,不然怎会帮着赶走她们,目前她手里的银子不够,没法和秋霞背后的女主硬碰硬,这里不如放弃。
但想让她灰溜溜的走是不可能的。
阮松萝站了起来,将契书叠好放在袖口,语气凝结着寒冰:“我可以走,但要按解契的流程来,赔我三倍租金,否则就对簿公堂吧,哦,对了,我们容家人不少,日日在你铺子、家门口守着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自己考虑好。”
房东不甘被威胁,眸光一暗,蓄力往前一冲,跑了过去想抢契书,阮松萝一个闪身躲开,迅速跑去了他身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他顿时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如梦见状拿了把椅子对准他的脑袋,似乎想要往上砸,房东这下真的怕了,没想到这几个小妮子如此烈性、蛮横,当真是不好惹。
他捂住脑袋,不顾形象的哭着求饶:“哎哟喂,姑奶奶们,我错了,错了,别打了,我租给你们就是了......”
“我不租了,给我三倍租金。”阮松萝摇头,重复一遍,不实诚的人她才不要合作。
几双眼睛逼视下,房东咬牙肉疼的拿出了9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不敢送过去。
阮松萝几步上前将银子踹进兜里,心情舒展不少,临走时忽然对房东说:“你附耳过来,本姑娘教你个赚回本的法子.......”
听了她的话,房东丧气的脸上重新有了光亮,态度大变,将阮松萝三人热情友好的送了出去,还多给了她们二两银子。
出了铺子,青水和如梦都很好奇,“小姐,你和他说了什么啊。”
阮松萝神秘一笑,不肯解惑,“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走,咱们上街再瞧瞧别的铺子,说不定有其他收获。”
如此说法,两人反而越发抓心挠肝,却不好再问,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事儿,一路都很走过去都提不起劲儿。
这条街她们早就逛完了,说是瞧瞧有没有别的铺子出租,实际都在买东西,补充家里的粮油米面、日用品之类的。
路过一家卖家禽的铺子,阮松萝想起老夫人总是找不着事做,心里不踏实,便决定买些小鸡崽,小鸭子,小兔子回去让她养着,正好周叔用竹子做了篱笆,圈了一块地,有地儿放着。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阮松萝将马车停在一处巷子里,三人猫着腰回到了方才的铺子边上,她们没有进去,只是找了个隐蔽处张望着。
没多久,一个青衣女子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鬼鬼祟祟进了铺子。
“原来是她,她怎么总跟我们过不去啊,太过分了,好想.......”
秋霞——这个人出现在她们身边的频率也太高了,还一直明里暗里欺负她们,实在可恨!
“想教训她吗?”阮松萝问。
青水懵懵的点头,“想是想,可怎么教训呢?”
阮松萝没回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门口,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门终于打开了,秋霞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心不在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