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遭了恶人玷污,只得一根绳子给自己吊死了......”
如梦听了,泣不成声。
后面不用说,她也知道了,一个身子不大利索的老人要如何养活一个孩子,瞧祖孙两瘦的,哪像个正常人。
那孩子十一了,却长得跟幼儿一般,又矮又瘦,余老太听说也才50多岁,却如同七八十岁,行将就木的老妪,走路都很艰难......
“余老太以前是多实诚的人啊,但年纪大些下不了地,只能违心做些往日不耻的事,同村人隔几日多少都会丢些东西,但她家那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她拿的也不多,也就都没声张。”
前两年水灾收成不好,王希越给自己改名王不仁,瞒着余老太也开始偷盗了,闹得大家又气又无奈。
“那孩子,性子古怪,和他那狼心狗肺的爹一样,一双眼睛忒吓人,跟个刺头似的,大家都说以后会废掉,可怜又可嫌,都是那无情无义的王锦程造的孽啊,怎就报应在了孤儿寡老身上了......”
回去后,如梦哭着将将听到的事一一告诉了阮松萝。
阮松萝悲从心来,捂着脸哭了许久。
她自己就是孤儿,听不得这话儿,“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我们日后多多照看她们二人吧。”
如梦和青水抱在一起,含泪点头:“好,都听小姐的。”
气氛深沉而压抑,三个女人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声冷哼此刻在身后响起,三人回头,窥见了隐在暗处的容景。
“这世间比他凄苦的多如过江之卿,你照顾的过来?真是愚蠢!”
这女人未免过于良善,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谁都想帮一把,掏心掏肺,是怕日后没苦日子过?
容景眸中泛起淡淡的嘲讽。
阮松萝听的不是很舒服,说话语气很冲,“与你何干!”
不解气又道,“谁跟你一样冷漠无情,若你身处暗无天日之地,只有我能拉你一把,你还会这么说吗?”
那个孩子一定渴望有人能解救他。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她有能力且知道了,定然不会放任不管,前世她做慈善,去支教,就是想多多帮助他人。
受她帮助的每一个人伸出的小手,都是她曾经伸出去无数次却没人紧握的手,她拉的不仅是别人,更是年幼的自己。
残缺的心灵,也是通过一次次紧握别人的手,来实现自我自愈的。
阮松萝走到容景跟前,抬起倔强的小脸,一字一句,似在控诉,对抗。
容景被她眼中翻涌的浓墨震撼住,第一次想要探析她的内心。
心狠狠跳了几下,他猛地偏过头,在心底问系统。
【她到底是谁,经历了什么?】
没人回答。
容景忽觉口干舌燥,脚步虚浮,转身冲进了夜色中。
哭完、吼完,最后一丝力气用掉,阮松萝回过神来,双手捂住脸,麻木的蹲了下来。
脊背爬上阵阵寒意,她后知后觉发现,她没控制好情绪,也深刻意识到,原来她并没自愈。
她心中藏着对那个世界深深的恨意,原来那些年,她只是捡了一堆树叶,将一切掩埋了。
青水有些害怕她的状态,怯怯道:“小姐,你.......”
阮松萝平静的抹掉眼泪,笑了笑,“没事,你们快去睡吧,我饿了,去找点吃的再睡。”
两人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儿,却不敢反驳,听话的回房了。
月上枝头,阮松萝却还没歇下,跑去了周叔做简易的马厩给瓜皮投喂,咬牙切齿说着话儿。
“瓜皮,容景真的太讨厌了,真的巨讨厌,他为什么要出来......”若不是他那嘲讽的话,她怎会勾起那些尘封的记忆。
“我告诉你,若是他下次凑近你,你就用蹄子踹他,给我报仇,知不知道,不然以后都不给你好吃的......”
瓜皮轻轻拿脑袋蹭她的手,似在回应,毛茸茸的触感传来,阮松萝心情好了不少,抱着它亲了几口才离开。
容景躲在屋顶上,听见了她的话,瞧见她凭空消失,眸中的好奇更甚,他跳下屋顶,问着瓜皮。
“她到底是谁,从何而来,目的是什么.......”一声浅淡的询问,散在风中。
次日,阮松萝似乎忘掉了昨晚不愉快的一切,精致漂亮的脸蛋上笑盈盈的,好似一朵盛开的太阳花,耀眼夺目。
她今日要去城里收拾昨日租好的铺子,打扫卫生,买些开铺子要用的家具摆件,厨房用品等。
临走前她将青水留下了,让青水去瞧瞧王希越祖孙二人,嘱托多带些东西过去。
老夫人也知道了这事儿,主动请缨去给祖孙二人送东西了,怕她忙不过来,让青水跟着进城帮忙。
然而到了铺子,刚提了一嘴要拿钥匙,却被房东冷着脸退还了租金,